似,中心花蕊狀似人鼻,上下則有眼睛、嘴巴形狀的黑色花紋。放眼一看,真的好像是有無數紫色的人臉,紫氣騰騰,妖豔詭氣,在風中搖擺晃動,捍衛著身後秘密的王國。
驚鴻道:“這裡就是軒轅之丘了。不過大家最好站得遠些,這些紫面郎君四周有劇毒瘴氣,近前三步立死。”蕭揚道:“我來試試。”
從靴中拔出匕首,揚手擲出,匕首一連削斷數根花枝,撞上石門才重重落下。然而奇怪的是,那數根花莖的斷處卻又立即生出新花來,比之前的還要大,顏色也更深,毒性顯然也更深。
驚鴻道:“看來不能用武力強行解決。”笑笑生道:“笨人才會用武力解決!發笑的花荳,你不記得了麼?”乾笑了幾聲,見那些花全無反應,又叫道,“你們大夥兒全都一起笑,快笑,這是解決掉這些紫面郎君的唯一法子。”
眾人見他說得煞有其事,只得一齊放聲大笑了起來。本沒有什麼可笑之事,忽有幾人強作歡笑,情形倒真是可笑。笑了一陣,紫面郎君還是沒有反應。幾人停下來,面面相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約素忽道:“既然是發笑的花荳,會不會是要它們自己笑才行?”笑笑生一經提醒,頓時醒悟,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還是約素公主聰明。嗯,我先來。”
蕭揚見他盤膝面朝洞口坐下,問道:“先生要做什麼?”笑笑生道:“當然是要給這些紫面郎君講個笑話啦。”咳嗽了聲,道,“開講了啊。在敦煌,有個男人很怕自己的老婆。有一天,他趁老婆不在家的時候偷吃了一盒年糕。晚上被老婆發現了,把他狠狠罵了一通,罰他跪在堂前,三更才準他上床睡覺。這男人當然越想越不是滋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家妻和子孝,自己的命卻這樣不好,於是就來到街上找先生我給他算算命。我問他說:‘請問今年貴庚多少?’他趕忙回答:‘沒有跪多久,只跪到三更。’我見他會錯了意,忙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年高几何?’他說:‘我還敢偷吃幾盒?我只吃了一盒。’哈哈哈……”他自己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傲文字來覺得極是荒誕無趣,卻突然發現那些紫面郎君停止擺動,個個爭相將花面朝向這邊,真似在凝神靜聽一般,不由得大是稱奇,忙道:“有用,有用,它們在聽呢。不過這個笑話不好笑,笑先生再換一個。”笑笑生道:“不好笑麼?我怎麼覺得很好笑啊。那我再想一個。”
蕭揚便道:“我先來試試。我在中原有個馬大哈朋友,一次出門時穿錯了靴子,一隻底兒厚,一隻底兒薄,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很不像樣。他很是詫異,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的腳今兒個一條長、一條短?想來是道路不平的緣故。’路上有人好心告訴他道:‘你是穿錯靴子了吧。’朋友這才恍然大悟,趕忙叫僕人回家去拿。僕人去了好久,空手而回,對主人說道:‘不必換了,家裡那兩隻靴子,也是一隻底兒厚,一隻底兒薄。’”
他一講完,驚鴻先抿嘴而笑,那些紫面郎君還是靜靜佇立。
傲文道:“你們講的這兩個都沒引我發笑,我來講一個吧,是從一名侍衛那裡聽來的。有個執政官員坐在堂上翻閱公文,堂下兩側站滿僕從吏卒。忽然有人放了一個響屁,左右相看,都不肯承認是自己放的。官員大怒,喝道:‘公堂之上,竟敢亂我威嚴,快將該屁拿來!’吏卒十分為難,回道:‘屁如一陣風,來去無影蹤,如何拿得?’官員道:‘豈敢徇情買放,當知何罪?快快拿來便是!’吏卒無奈,只得取來幹屎一塊,面呈官員道:‘啟稟親王,屁已逸去,不知所向,不過倒把它的家屬拿來了。’”
第六章 驚鴻一瞥2
笑笑生捧腹大笑道:“哈哈哈,這個好笑!我敢說,這位下令拿屁的官員一定就是問地親王,是也不是?”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