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緊追著王而來的蟒長白一行人,終於趕了過來。
在看到王懷裡昏迷不醒的鳳姒時,蟒長白的心重重的提了起來——雖然王現在沒有空管他,但是萬一小四真出點事,他之後絕對逃不掉,這肯定是早晚的事。
在擔心害怕之中,蟒長白立即有眼力見的安排好在前面開路的侍衛,盡力做好本職內的事情。
“叫大祭祀帶隊候著。”螭桀冷聲下令。
“是的,王。”蟒長白點著頭,立即變成人形態照做,隨後又變成獸形態。
吐了吐分叉的蛇信子,蟒長白將龐大的身軀壓低,尾巴靈巧的轉到螭桀的腳下,蛇嘴裡恭敬的吐出:
“請王移架。”
螭桀神色莫測的抱著昏睡中的鳳姒,快步躍上面前的蛇尾,沉穩的一步步邁到巨蛇的頭頂上而立。
等王站好了之後,蟒長白的蛇身蜿蜒滑行,在樹林間極速往廣場的方向趕去。
螭桀迎著風屈腿坐下。
將懷裡的鳳姒換了個姿勢,讓她背靠在自己屈著的腿上半摟在懷中。
鳳姒昏睡中,軟綿的整個人向著螭桀的胸膛那靠了過去,側臉貼在對方軟彈的胸肌上,隔著衣服,沉悶的心跳聲快速跳動著。
螭桀低垂下眼眸。
他的視線落在了懷中的雌性身上。
雌性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裡,半埋在他胸前,看上去是十分乖巧美麗的模樣。
那張小臉上緊皺的眉心此時已經鬆開了,唇瓣終於恢復了點血色,眼睛緊閉著,像只脆弱又珍貴的世界名畫。
鼻尖上的血點,在白皙的肌膚上十分顯眼。
他的視線微頓,抬起手,指腹將沾在她鼻尖的那滴礙眼的血點擦拭。
指腹下,雌性柔軟如玉的肌膚觸感微燙如火,從與她鼻尖接觸的指腹那快速傳至心臟,讓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幾分。
但是,螭桀的眸底卻是極為幽暗。
他記得,對方柔軟到能雙手就掐住的細腰,白皙微塌陷的性感腰窩,溢位的嬌軟氣息中的咕噥聲,契合度極高的精神撫力所帶來極度舒適愉悅殘留在心口,讓他感到口乾舌燥。
也沒忘記,對方在那次之後的決絕離去。
睡夢中有多喜悅醒來時,心口的疼痛就如燒紅的鐵具烙印,隨著尋找雌性的時間越來越久,還是沒有找到時心中越來越強的煩亂。
螭桀的手指微僵。
此時看到對方毫無知覺的乖巧躺在臂彎裡,他的心底升起了強烈相違的兩種複雜情緒,即興奮於找到她,又煩燥於她對自己遠離的態度。
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腦海中像是戰場廝殺的兩股敵對勢力,攪的他心煩意亂,想要依著本能的觸碰自己的雌性……卻只死死壓制。
螭桀眸色冷凝的收回手指,下意識的視線下移,對上一隻髒兮兮的幼崽,那股莫名其妙燒起來的心火瞬間就被壓下了。
這……是他的幼崽。
螭桀黑色的眼睫半闔地垂著,遮去了那抹煩意,獨剩下從未有過的柔情。
他低笑了一聲,冰冷的嗓音中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寵溺:
“我是你的父親。”
伸手把趴在她懷中,一副想睡又不睡半睜著眼的幼崽輕輕拿起。
累的不想動彈的雲螭,幾乎是瞬間垂頭調整了下自己的視線,雲螭那雙金色的眼睛裡緊緊的盯著媽媽的臉,這才沒有動彈。
手掌向上翻托住幼崽,螭桀將幼崽帶著移到眼前。
他們帝國所有的雄獸學院內,其中有一門必修的課程——養育幼崽。
雖然當時他對這門口不重視,也沒有經手照顧過幼崽,但在過人的記憶裡,隨手翻過的書本上深深的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