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張嘴,青霜上仙倒是先耐不住性子開口了:“白澤上神,我們女兒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翻了錯,要大冷天跪在這冰涼的地板上?越清可是女孩子,跪出什麼毛病來怎麼辦?”
朱小六在窗外聽了個目瞪口呆。
先不說這神界雖然也有四季但如今也是剛入秋的時節還沒冷到那份上,再說越清是天生仙體,怎麼會被區區寒氣凍壞呢?就算是在地上跪一會兒,就憑天上這幫壯的跟牛一樣神仙,怎麼會跪出毛病來?
到底是血濃於水,沒想到把邏輯都融成一團漿糊了。
最讓朱小六欽佩的是,雖然越清母親說的話漏洞百出歪理十足,但她還是說的理直氣壯,連帶著站在她身邊的西海龍王也是贊同的點頭,不禁讓朱小六感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子人啊……
這時候,一直在她身後的六殿下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解釋道:“越清的母親是青霜仙子,退役前曾任過電母一職。”
朱小六點點頭:“怪不得這性子這麼噼裡啪啦的。”
少白第一次聽說有人形容別人性子的時候用“噼裡啪啦”這種擬聲詞,不禁低頭多看了朱小六幾眼。
眼前的女孩烏黑柔順的頭髮垂在肩上,頭頂還簪了兩朵粉色的小琉璃花,襯著少女白裡透粉的小臉,顯得更加清秀可愛。
少白紅了臉,正胡亂的移開眼神,卻聽見眼前的少女在小聲的低估道:“我還以為電母和雷公是夫妻倆呢,原來不是啊。”
少白翻了個白眼:“這話你可別再漓心面前說了。”
朱小六不解。
少白本著臉:“雷公就是漓心的父君。”
朱小六“啊!”了一聲,然後飛快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滴溜兒轉著朝窗子裡看去,發現自己沒被發現,這才緩緩把手放下。
怪不得漓心小仙的性子風風火火的,原來父親是雷神啊。
窗外兩人聊得挺歡,窗內的氣氛卻異常沉重。
白澤神君先請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上座,然後命漓心給兩位上了茶。兩個人見自己扔出去的話連個屁都沒收回來,面子上也有點過不去。
敖閏在青霜上仙的示意下開口道:“神君,我們雖不及您神力強盛,但在管教子女方面還是略長出神君一些經驗,如果小女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神君您多多包涵,我們在這裡也向您賠不是了。”
一番話說得進退得宜,慈父形象高大的豎立在白澤的面前。
但是聽完這番話,白澤上神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像剛才一樣,一臉嚴肅。
越清此刻,目光正緊緊的縮在殿上坐的那人身上。幾日不見,她知道白澤是故意不想見她,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他,想要靠近他。
她雖然知道,白澤此番必定是知道了前些日子她腳踢朱小六的事情了,可是她不相信,師父會做到如此絕情,畢竟兩個人相處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比不上那麼一隻才來崑崙虛境幾個月的小豬嗎?
白澤掃視了一圈殿內的人,半響,才緩緩開口,聲音讓人不敢違抗:“此番請你們來,是想說,請把你們的女兒領走,本君無能,實在教不了。”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打在越清頭上,竟讓她一時間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突然大聲喊道,“師父您在開什麼玩笑!我是您的徒弟啊,您怎麼能教不了我呢?”
名為無能,實為嫌棄。
敖閏夫妻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灰塵一樣,眉頭緊縮。
青霜仙子率先起身,朝白澤神君行了一禮:“神君,不知小女究竟犯了什麼錯,要淪落到被神君驅逐的地步?”
白澤淡淡的開口:“加害同門,貪心不足。”
“什麼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