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的窗簾,床邊的檯燈,都是新近更換或添置的。
心下泛過一陣鈍痛,為自己那樣誤解他,瑾慎閉了眼,輕道:“阿墨。”
感覺腰間一緊,她聽到裴墨的聲音低低響起,“嗯?!”
“我們結婚吧!”她要向他求婚。
求婚
因為房間裡拉著厚實的窗簾,看不清外面的天色,但是瑾慎感覺到了五臟廟的哀嚎。按照生理時鐘來算,應該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
可惜自從她發出求婚的壯語之後,摟著自己的那個人再沒發出過丁點聲響,只有熱熱的呼吸在頸側吹拂。一邊餓的受不了,一邊也有些惱羞成怒,她抓了橫在自己腰間的手,張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咬完鬆開,不忘自我安慰,“不疼,果然是做夢。”
“可是我疼。”被咬的那個人總算開口了,“所以,剛剛你的確是向我求婚了?”
“沒有,我忘記了。”話音方落,眼前一花,瑾慎被他壓在了身下。
沒有過多言語,他的吻覆下來,深深的吻她。手下也沒有閒著,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她的扣子,一路往下,突入禁區。
“忘了,我可以幫你回想。”他含著她的唇瓣,眼裡有邪惡的火苗燃炙。
她被吻得渾身癱軟,根本無力拒絕他的“好”意。
任他予取予求了兩回,裴墨才善心大發的陪她起床覓食。
裴墨帶她去的餐廳位於運河邊,臨河的窗外燈光璀璨,水影幢幢,配上餐廳內悠揚的樂聲,浪漫非常。
單手支腮看著對岸繁華,瑾慎感慨道:“這地方真漂亮。”視線落到眼前的選單,不由垮下臉,“價格也非常漂亮,你確定要在這裡吃?”
裴墨微微一笑,向她勾了勾手指,瑾慎不疑有他的靠上來,睜大了眼,“什麼?”
他突然傾身吻了她一下,瑾慎不爭氣的臉又一次火燒起來。
“為了慶祝,我們各自最後的單身時光。”他靠坐回位置上,雙手優雅的交疊置於下頜處,嘴角彎著抹閒適的笑,戲謔道:“你恨嫁,我理解。”
“……”瑾慎埋首在選單中,恨不得就這麼悶死自己。
吃完了飯,兩人步出餐廳。
天際星辰閃耀,瑾慎抬頭盯著研究了一番,有些疑惑,“昨天你怎麼認出那是東方的?是看星星確定方位的嗎?”
她睜著一雙盈盈的水眸熱切的望著裴墨,覺得他看上去很有萬事知的派頭。
“不是。”裴墨伸出戴手錶的左手示意,瑾慎探頭一看,發現那個手錶錶盤上有個迷你的指南針。
心下的期盼落空,她退而求其次,“那你懂音樂嗎?”
都要嫁人了,自然要多挖掘對方的內涵。
裴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音樂?”
“交響樂,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安魂曲》啊之類的!”
裴墨微微皺眉,“《安魂曲》是莫扎特的吧!”
瑾慎:“……”
在走去停車場的路上,瑾慎又開始詢問裴墨對於運動健身的喜好。他將她提出的攀巖、游泳、慢跑等等分類運動選項都否決了,最後神色嚴肅的表示:“我喜歡鍛鍊身體柔韌性的有癢運動。”
“瑜伽嗎?!”
“有你參與的床上運動。”他公佈的答案,成功讓瑾慎噤聲。
其實兩個人同居了這麼久,彼此的情況早就知道的差不多了。裴墨雖然不懂星星,但是他不會迷路;雖然不懂音樂,但是唱歌不會跑調;運動那個,其實她也不算討厭。所以這樣的詢問實在傻的可以。
瑾慎看著車上那隻熟悉的綠色八爪魚,頗為後知後覺。
上車後,發現裴墨一路往中心商業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