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絞住雙手,把青白的嘴唇緩緩吞嚥進去:“你要是不高興,以後我就……不買了。”
“這不是我高興不高興的問題!”江哲麟不由加重音量,再次嚇得鐘意頻頻發抖。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撲面而來,江哲麟挫敗的靠在牆上,他憑什麼質問鐘意,明明是他親手把她折磨成這樣,他有什麼資格?!
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知道,他昨天的一時衝動,究其根本原因,不過是害怕罷了。
江哲麟也無法理解自己的患得患失,內心翻湧的聲音卻推著他一步步逼她臣服。除了身體最親密的交纏,除了藉著她口中破碎的呻*吟低喘,他實在是抓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對自己有所眷戀。
在這場婚姻裡,他是拼殺得兩眼通紅的賭徒,無法容忍自己一天天疊加的成本永遠沉沒下去。而鐘意永遠最冷靜最理智最眼觀八路耳聽八方,只要有一絲細微的風吹草動,她便想著全身而退,賺得盆滿缽滿。
只要她給他哪怕一絲信心,他便不會做出那樣駭人的舉動,他絕不會。
後悔已晚。
江哲麟很少有過這樣脆弱的表情:“鐘意,你恨我麼?”
鐘意像被他的話蟄了一下,她歪了歪頭,像是打量陌生人般上下打量著江哲麟,接著孩子氣的笑了笑:“不恨,一點也不。”
鐘意的面板如同她身後的浴缸一樣瓷白冰冷。她微微笑了笑:“江哲麟,其實我是挺樂觀的一個人。以前我想就算被男友拋棄了也沒什麼,你一高興我們就上床了;後來我想,就算是一夜情也沒什麼,你一高興就把我召到了夜總會;再後來呢我想,就算當了一夜妓女也沒什麼,好歹做生不做熟,我們還算認識,哪知你一高興就娶了我;現在我覺得,就算咱們這樣離婚了也行,至少我還年輕,我還沒有孩子,你一直沒有一高興就讓我懷孕了。江哲麟,就這點來說,我應該感激你,我很感激你,我一點都不恨你。”
鐘意一臉平靜的說完,眼睛像是落在他身後虛空的一個點上,很隨意的知會了江哲麟一聲:“我要洗澡。”
江哲麟一動不動。
鐘意見狀,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是垂下頭,慢條斯理的解著胸前的扣子,沒一會兒她整個人的身體便大喇喇的呈現在他面前,鐘意笑了笑,開了蓮蓬頭任由暖熱的水流沖刷全身。
鐘意脖子上,胳膊上,胸前,腿間佈滿了密密的吻痕,猙獰如同蚯蚓。江哲麟無法相信這是他親手犯下的罪孽,驚痛的目光糾結著鐘意平谷無波的注視,像是難以置信。
鐘意噗嗤一笑,一截雪白的胳膊垂在浴缸外,晶瑩的水滴順著她嫩紅的指尖滴答而下。鐘意在氤氳的水汽裡,嬌喘著問他:“要不要一起洗?”
江哲麟背脊瞬間變得異乎尋常的挺直,猛的一個轉身,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浴室,居然有絲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所寵愛的鐘意,連線吻都會情不自禁的臉紅。浴室裡那個披著鐘意皮囊的女人,究竟是誰?
鐘意洗了將近兩小時,才溼噠噠的走進臥室。
江哲麟正在看財經新聞,一臉陰沉的模樣不知是在和誰較勁。鐘意歪在床上,覺得精疲力竭又狼狽不堪。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以討好?
沒錯,之前是她不懂得審時度勢,是她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可以仗著他的寵愛,現在她明白了認命了順從了,知道她即使是孫猴子,也翻不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江哲麟又要開始挑剔生活中缺乏波瀾起伏了麼?
鐘意一門心思的鑽著牛角尖,回過神的時候江哲麟溫熱的手指已經探進她的兩腿之間,無意間掃過泛紅的尖端,便引得鐘意一陣痙攣。
鐘意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兩腿倏然夾緊,發紅發腫的某處正不適的推擠著侵入物。
因為鐘意這番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