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便是什麼。鐘意最終入手一輛始祖級二奶車寶馬迷你,氣得她頓生一種謀殺親夫的衝動。
透過買車一事,鐘意第N次認清了一個事實,那便是江哲麟這個臭男人睚眥必報到了極點。無奈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除了賭氣把車丟進車庫裡生鏽外,鐘意實在找不出什麼法子能鬱悶到江哲麟,而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江哲麟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只消透過鐘琴這個耳報神便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推倒在地。
鐘意苦笑了一下,蹬掉不足三厘米的小高跟,不顧一切的撲進沙發柔軟的墊子裡,直到把自己整個的陷進去為止。江哲麟不在,二百平的躍層就顯得空蕩蕩的,連開個電視看個片兒都能聽見回聲。
諸事不宜,鐘意感到非常鬱悶,她發洩似的把遙控器甩到一邊,目光不期然的掃過被她隨手亂丟的手機。鐘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爪子已經老實不客氣的攥住手機冰涼的金屬殼,另一隻手飛快的在鍵盤上輸入一行數字,接著她凝神屏息的聽著漫長又單調的嘟嘟聲,直到電話那頭響起輕柔軟糯又好聽的聲音,鐘意才恍然發覺,自己居然撥了江哲麟的號!
鐘意嚇得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對自己如此不大房範兒的行為,鐘意在心裡把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聲線:“江哲麟呢?”
“他在洗澡。”女聲笑盈盈的回答,聽得鐘意骨頭都酥了,鐘意正怔忡著,卻聽見江哲麟的聲音混合著水聲遙遙傳來,“誰打來的?”
鐘意的心突突一跳,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斷了電話。
七八點鐘的城市,燈光璀璨,美輪美奐,湧動的車流匯聚成一條五彩的光河,從公寓弧形的落地窗看下去,顯得格外的漂亮。春風沉醉的夜裡還帶著些許的涼意,鐘意盤腿坐在落地窗前,蜷著一雙白玉小腳,覺得有些冷,心底某處溢位一絲高處不勝寒的惆悵。她好不容易培養起的憂傷情緒,被一陣惡俗的鈴聲徹底破壞了。
江哲麟的專屬鈴聲出自《西遊記》中的“豬八戒背媳婦兒”,又是地下黨*員鐘意反抗江大boss的一大力作。鐘意記得當時自己得意的晃著手機向某人展示:“二師兄你好,二師兄拜拜。”
可惡的是江哲麟反應平淡,讓她一腔熱血全部撲了空。被暗諷為豬八戒的江哲麟眉頭微微挑起,嘴角牽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他輕而易舉的就吻住鐘意,順著兩人糾纏的唇齒把那點暖意渡進她的肺裡,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她微微笑:“唔,那你也是我媳婦兒。”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得就是鐘意,她調戲不成反被躁了個大紅臉。她就奇怪江哲麟怎麼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她大獻殷勤的時候,江哲麟微笑;她無理取鬧的時候,江哲麟還是微笑;哪怕她在他面前哭得屁滾尿流,江哲麟依舊見鬼的笑得玉樹臨風。以至於現在鐘意常常懷疑江哲麟是不是去打了針肉毒桿菌,不然面板怎麼可能這麼好表情怎麼可以這麼欠扁!
手機已經不屈不撓的響了足足一分鐘。江哲麟一向極有耐心,特別擅長溫水煮青蛙。鐘意有足夠多的理由相信,她要是敢不接江哲麟的電話,他絕對會把她的手機一直打到爆。
鐘意煩躁的接起電話,只聽話筒另一頭的聲音低沉優雅,言語之間總是帶出一種篤定:“難得難得,鍾女士居然打我電話?”
江哲麟志得意滿的語氣聽得鐘意牙根直癢,她恨不得一巴掌把這隻大豬頭直接呼到牆上去。鐘意清了清嗓子,拿出有生以來最虛偽最鄙視最江哲麟的語氣惡狠狠的嗆回去:“呸呸呸,我真是手賤,居然一不小心打給了你。”
江哲麟笑得漫不在乎:“一不小心都能打到我手機上來,鍾女士你到底是有多愛我?”
鐘意被噎得一口氣愣是沒喘上來,她還來不及打擊這個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