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注視,江哲麟回過頭來:“這次不會再想著把它折成支票了吧?”
鐘意聞言居然真的開始思考起這麼做的可行性,手指在表面上滑了一圈:“誒,這怎麼是沒商標的雜牌貨啊?”
江哲麟的嘴角抿了抿,舉目遠眺的姿勢是保持不下去了,江哲麟大馬金刀挨著鐘意坐下,口氣還有點兇:“休想!這東西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鐘意無賴的蹭過去:“該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江哲麟哼了一聲。
鐘意兩隻眼睛掄得溜圓:“難道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弄的?”
江哲麟忍無可忍的抬高眉毛:“廢話多!”
鐘意還沒來得及追究江哲麟的耳後是不是很可疑的紅了一下,嘴唇就被後者精準的攫住,江哲麟的舌尖在鐘意唇間打著圈,有點像小狗般的啃咬,鐘意的心被抓得毛茸茸軟綿綿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鐘意眯縫著眼睛看著江哲麟,卻發現對方沒有更進一步的意向,江哲麟撐在鐘意的頭頂,黢黑的眼睛彷彿深不可測。
江哲麟不動,鐘意自然就更僵。
先婚後愛本來就很詭異,老房子著火更是要人命。
連王佳芝都會因為一顆鴿子蛋搭上性命,鐘意對著錶盤上燦若星辰的鑽石,怎麼可能不怦然心動?鐘意想,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只要有一絲絲熱量充盈進來,就忍不住為那個人百轉千回。
鐘意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彷彿滿溢的情感一旦宣諸於口就會變得蒼白,只有透過唇齒身體上緊密無間的結合,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的靈魂和歡喜。
鐘意的睫毛動了動,舌頭探出一點兒在江哲麟嘴唇上戳了戳:“老公,醫生說現在偶爾……咳,可以的。”
江哲麟聞言笑了起來,嘴唇貼著嘴唇,鼻子擦著鼻子,摩擦得很曖昧:“可以什麼?”
鐘意沿著沙發滑坐下去,手指拌蔥,眼睛也不知道放在哪兒:“可以‘進來’看看寶寶!”
蹦完一長串話鐘意覺得自己徹底沒臉見江東父老了,推開江哲麟氣呼呼的盤腿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江哲麟生悶氣。江哲麟寬大的手掌覆蓋上來,指腹停留在鐘意柔軟的肚子上,輕笑:“寶寶歡迎爸爸麼?”
鐘意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了一聲——可惜是因為餓的。
江哲麟眼裡的笑意完全舒展開,在上面輕輕拍了拍:“爸爸知道了。”
於是,河蟹列隊爬過……
自從留下這樣一個把柄,鐘意在江哲麟面前愈發沒臉做人,對後者時不時伸出來的祿山之爪,根本沒有還擊之力,江哲麟時常握著鐘意胸前的那團柔軟,嘖嘖嘆氣:“唔,我現在覺著,生個孩子玩玩也挺好的。至少老婆大人你的青春痘終於長成水蜜桃了——一掐就爆。”
最要命的是,他真掐下去了!
鐘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睛睜得老大,整個人臊得不行,在江哲麟促狹的目光之下,哼哼唧唧、渾身無力的軟成一灘水。
事業正在上升期的江哲麟,其實非常忙,偏偏他連每次育嬰課都不落下,那麼大個男人,居然坐在尺碼明顯偏小的椅子裡,一本正經的做筆記,每次都看得鐘意憋笑到內傷。
不過忽略江哲麟有些彆扭的坐姿,他執筆寫字的模樣相當賞心悅目,雪白的襯衫袖口從西裝中露出一點兒,嘴唇緊抿,下顎微微有點繃,一雙眼睛分外的亮。
而且,經鐘意觀察發現,江哲麟之前討厭小孩的宣言根本是幌子。
兩人一碰上那種粉嘟嘟的小肉團,立刻兵敗如山倒,紛紛拜倒在寶寶們的尿片之下。
此時此刻,江哲麟正把姓宋名君千的小朋友往上一拋,宋寶寶軟軟的頭髮在半空中飄來飄去,藕節似的胳膊無意識的揮著,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