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的話下了牌桌,回頭捏捏鐘意的手:“等會兒我輸了你可不許笑啊,我那可都是為了咱們的感情長治久安。”
謝天聞言靜靜的,嘴角牽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鐘意急促的笑了一下,手指緊緊的摳著江哲麟的手背,卻被江思妍會錯了意:“啊,嫂子,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呢?來來來,一塊兒玩吧!”
鐘意連忙推辭:“我不太會。”
“那就是有點會了?啊,這真是再好不過了!”江思妍笑得賊賊的,抱著砝碼兩眼蹦桃心,“你要是高手,這牌桌你連邊都別想沾。”
江思妍左一口嫂子,右一口嫂子,鐘意實在拗不過江思妍,只能坐進了牌桌。她理所當然的被分配給了江哲麟,謝天和江思妍一組。
頭頂的燈光又白又圓,猶如小型太陽,照得人連眼角都在流汗。
謝天的眼睛亮閃閃的,面容卻顯得很模糊,猶如潛伏在黑暗裡的豹子,只能看見那雙雪亮的眼睛。
江哲麟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依舊是一副萬事不傷心的模樣,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著。
鐘意被兩道光線看得發慌,這已經是第三次出現這種情景了,她都能看見精神病醫院正在遙遙的對自己招手。鐘意真的不怎麼會打牌,把牌理得橫七豎八的,一隻手都拿不過來,只能把多餘的牌按在桌面上。兩位男士十分有默契的等著她,唯有江思妍很不耐的在旁邊撇嘴,叩著桌邊若有若無的笑兩聲,清涼的笑聲把鐘意逼得愈發緊張,只覺得每張牌面都反射著令人炫目的白光,白花花的讓人睜不開眼睛,鐘意一不留神,攥在手裡的紙牌一一脫了手,悉數滑了出去。
江思妍譴責的目光立刻追殺過來:“哥,你當年還說要娶賭後雙劍合璧,賭遍天下無敵手呢,賭後就這……”
江思妍還沒說話,江哲麟就毫不客氣的掃了她一眼,點到為止,目光卻頗有威壓。
江思妍的櫻桃小口張了半天,才委委屈屈的把剩下的話憋了進去。
江哲麟起身走到鐘意身邊,淡淡的麝香味籠罩上來,如同帶著溫度的酒精貼在肌膚上,微醺還暖的寒意。江哲麟從鐘意身後圈住她,拇指和食指夾著牌面輕輕一抿,散了的牌魔術般的立了起來,整齊光潔如同扇面,弧形光圈在牌邊上急速滑過。
江哲麟的下頜頂著她的發心,醇厚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著,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理牌,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江哲麟胸腔微微的震動傳遞過來,說不出的曖昧與性感。
兩個人的姿勢非常搶眼,連隔壁桌的齊喧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睛,接著齊喧不懷好意的衝鐘意眨眨眼,甚至還偷偷伸出大拇指向鐘意比了比,被江哲麟一眼瞪回去。
目光加上燈光,更讓鐘意覺得應接不暇,細小的汗珠從光潔的額頭上鑽出來,像猙獰的蚯蚓,她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江哲麟的手指,卻引來他的輕笑:“別怕。有我呢。”
鐘意抽動了一下嘴角,只覺得狂躁的心跳奇異的平緩下來。
鐘意覺得自己的作用差不多就一自動發牌機,她無論遞出什麼牌,江哲麟那邊總能替她補上,順帶送給她一枚鼓勵的笑容。
反觀謝天和江思妍,一個心不在焉,一個急於求成,江思妍的牌風狠辣得連鐘意都咂舌,像是鐵了心要把人往死裡砸似的。
幾局下來,江思妍輸了個晶晶亮、透心涼,按著江哲麟的手死活不肯鬆開:“誒,誒,誒,不成不成,這規矩得改改。”
江哲麟把牌往桌上一甩,不甚在意道:“怎麼改?”
“改成一個我怎麼都會贏的規矩。”
江哲麟看見江思妍氣得小臉通紅,知道是把她逼急了:“你怎麼說就怎麼來。”
“真的?不反悔?”
江哲麟看著自家妹妹的財迷樣,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