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著,走廊裡想起急促的腳步聲,逼近宿舍門前。三個人的腳步聲她都聽得出來,起身去開了門。
金筱筱的頭髮絲兒被打溼了一些,呼哧呼哧大喘著,見到她明顯鬆了口氣:“怎麼回事啊,你電話怎麼打不通?急死我了!”
“你給我打電話了嗎?”司真摸口袋,又去翻包,四處不見手機,才恍然想起來,“好像落在實驗室了。”
金筱筱跑得太急,捂著肚子往凳子上一癱。司真給她倒了杯溫水:“什麼事找我這麼急啊?”
“不是我,是學長,剛才到處找你呢!”金筱筱倉促喝了口水,“你們倆吵架了?我聽他聲音有點嚇人,你趕緊拿我手機給他回個電話吧。”
……
枯燥的會議持續了一個小時。散了會,做完彙報的業務部主管把有些翻出來的襯衣邊扎回褲腰裡,瞟了眼窗外,跟身邊的人說:“這天兒看著得下雨了。”
“天氣預報說暴雨。早上出門我老婆非讓我帶把傘,那麼大太陽我還不信,幸好拿了。”
喬赫走出會議室,經過走道的落地窗,向外掃了一眼,天空顏色沉悶,烏雲逐漸聚攏。
批完手裡的檔案,抬頭時已經過了六點。外頭天陰得透徹,他走到窗邊,馬路上剛抽了新芽從枯黃中恢復一些綠色的樹,被風吹得左右搖擺,下班離開的員工們已經舉起顏色各異的雨傘,黑的、黃的、粉的。
喬赫取了外套走出辦公室,徐然見他要離開,忙提醒:“晚上有個飯局……”
“推了。”喬赫頭也不回。
驟變的天氣影響生意,伯克利這會兒顧客不多,店員們姿態放鬆地做事,清閒的幾人正談笑風生。喬赫進門,目光搜尋一圈,卻沒見司真的影子。
兩人整日出雙入對,一週有三四天都是喬赫親自來接司真下班,店員們私下早就猜測他們同居了。他們的戀情一直是大家最熱衷的話題之一,但都忌諱著喬赫的性子,在司真面前也從不敢多嘴。
唐琪見狀便道:“司真今天請假,不過來了。”
喬赫皺了下眉心,撥了通電話轉身出去。
司真的電話一直不通,從來沒有過的狀況。喬赫眉頭越擰越緊,手機往副駕上一丟,調轉方向回公寓,油門一踩到底。
家裡黑漆漆的,玄關她的粉色棉拖擺的很整齊,喬赫大步走進臥室,開啟櫃子,銀色的行李箱不見了。
臉上霎時像結了冰,眼底一片陰沉。
喬赫站在臥室裡,再次撥了號碼。
漫長的嘟嘟——聲中,他攥著手機的骨節發白,周身氣壓降至冰點。
……
沒一會兒,已經很久沒回學校的盛佳尋也急匆匆趕來了,見了她就問:“還好嗎?沒出什麼事兒吧?”
“我沒事。”司真很少會落下東西,沒想到就這麼一次,就鬧了這麼大動靜。
盛佳尋鬆了口氣:“嚇我一跳。媽的,聽徐然一驚一乍的搞得我以為你被綁架了。”她把桌子上的半杯水端起來喝了,坐下來問:“小情侶吵架了?這麼大陣仗。”
司真臉紅了紅:“沒有。”
想了想告訴她們:“我認錯人了,喬赫不是那個學長。”
“哪個學長?”盛佳尋一臉疑問。
“就是咱們學院教授老提的那個傳奇學長,保研B大又放棄那個。”金筱筱臉色有點複雜,覷了司真一眼,“其實我之前就知道了,上回學院有個聚會,我見著那個學長了,他其實叫韓嘉言……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正好又一直忙著複試……”
她挺歉疚的,盛佳尋卻撲哧一聲樂了。
“你倆逗我呢?你們以為喬赫學長是那個窮山溝裡出來的學長?”盛佳尋扶額,“哦,我的兩個智障寶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