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般的官宦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見姑娘不吱聲,房媽媽以為是怕梧桐院那邊會說,“姑娘放心。這府裡的進項都是五房平分的,咱們大房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回來,銀子也是存在帳房那裡,姑娘要是支也是咱們自己的錢,老太太那裡也說不到。”
元喜見她誤會,也沒有多解釋。“綠竹,去把我的首飾盒子拿來。”
綠竹几步就到了梳妝檯前捧了盒子過來,放到軟榻上的方桌上,元喜開啟往裡面掃了一眼,太耀眼。明晃晃的,真不合適她這個年歲戴。
從裡面撿出幾個簡單看著乾淨的釵,其他的都沒有動,“媽媽,你拿了這些去當鋪,看看能當多少錢,都當了。”
“什麼?”房媽媽一驚,人都跳了起來,“姑娘,這可使不得,姑娘要用銀子,那奴婢去帳房支,這些首飾當了可惜了。”
“媽媽,你聽我的,你也知道我這陣子是亂來的人嗎?你就信我一次,再說我年歲小戴這些也壓不住。”元喜也覺得可惜。
可是等蝗災一來,再加上內亂,到處是盜賊,若要逃荒,這些東西就憑她們幾個人哪裡能保得住。
“姑娘……”房媽媽看著這一盒子的首飾,實在不忍心當掉。
可看著姑娘是下了狠心,又知道勸也沒有用。
綠竹到是覺得姑娘的話很有道理,“媽媽就去當了吧,換了銀子再添些姑娘喜歡的樣式也不錯,左右也差不過百兩的銀子。”
房媽媽一想也是,這才捧著過盒子。
元喜又叫住她,“媽媽,你把首飾當了就用這些錢在外面租個一進的小院子,買些糧食米麵放在裡面,這次可要注意了,莫讓人看到了。”
“姑娘?”就連綠竹都不知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我心裡有數,你只管做去吧。”元喜哪能告訴她們要有蝗災。
說了怕她們還以為她是中了邪呢。
“姑娘現在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罷了,那奴婢現在就去辦。”房媽媽到底還是寵著元喜。
元喜笑著捥過她的胳膊,“就知道嬤嬤最心疼我,誰讓我是吃你的奶長大的呢,奶兄都說嬤嬤偏疼著我呢。”
房媽媽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就由你胡鬧去。”
綠竹找了布出來把盒子包起來才重新遞給房媽媽,房媽媽拿著盒子走了,綠竹才問,“姑娘,咱們是不是還要偷走回西北?”
“到時再說吧。”元喜也希望自己今日做的多此一舉,可想想府中長輩的薄涼,又覺得這樣準備不多餘。
梧桐院那邊,難得五房的人都聚到了趙老太太這裡,趙老太太逗著懷裡的鼎哥,一邊誇著,“看看這小子才三歲,就像個小大人是的,什麼都懂。”
包氏在一旁抿嘴笑,“還不是老太太疼他,知道在老太太這裡怎麼來都行,他可精著呢,誰對他好他可知道。”
趙老太太聽了這話高興,抱起曾孫又親了一口,才遞給一旁的奶孃,“這孩子知道對我笑,看來閻王還不急著招我去。”
“母親身子好,可不得說這些個話。”包氏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讓老太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忙站了起來。
趙老太太心中鬱悶不是因她,擺擺手,“坐吧,你們都是好孩子,知道讓我省心。”
不是他們,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包氏昨晚也聽說是因為府內的事老太爺才被斥責在家,府內這陣子的事除了二丫頭,也沒有別的,只是包氏也有自己的打算,孃家是太子那邊的人,丞相府真倒了,靠著孃家他們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眼下重要的是給五爺尋個差事當著才是,不然真等丞相府散了,各房分了家,五爺這樣整日裡待著也不是回事,所以今日包氏才到了老太太這裡來。
這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