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戒輕咳一聲,「既然都到齊了,我這裡就和大家把今次寺院的升級情況說一下。
寺院重新排定,十年一次,還有兩月,比試正式開始;我佛隱寺在百年來的歷次排名中,在五百座寺院中不上不下,就在百名左右徘徊,有些尷尬。
比試分兩方面,大家也都知道,佛隱寺論經之能,是能排在前十的,拖後腿的就是頂葫蘆,單論成績,卻在三百名開外,對此,頌經堂那裡一直頗有微言,也讓摩訶院這些年來威信不存,大家都面上無光。
這種情況一定要改變!
現在,我們就要透過較技,選出十名參賽者,不論年紀,不論輩份,更不論地位,就只憑能力!
寺裡的意思,參賽者在未來資源分配上翻倍,其他未參加的,酌情消減,以為激勵!」
底下眾人卻沒有什麼群情激昂的氣氛,寺裡也是摳的狠了,翻倍的獎勵倒是不少,卻是透過消減摩訶院其他僧人的份額來支撐,合著寺裡就不想為此付出什麼!
從此番舉措上也能看出,佛隱寺上層對這次的排位之戰也不報多少希望,大概就是降級遙遠,升級無門的位置,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苦色開了口,「一共十個名額,自己申請吧,不過申請者需得透過其他人的考驗,不得循私,否則寺規無情!」
一共不到五十名摩訶弟子互相看看,誰也沒第一個站出來,只把目光放在一根身上,只這戰意就有些悲觀,失了心氣,那是誰也幫不上忙。
一根倒也不推脫,他和這些僧人想的就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於是站出來,
「算我一個,既身為大師兄,真到了比鬥之時,需得一切聽我調遣,我就是老大,誰不聽調,就別怪我把他踢出比試隊伍!」
毀掉一支隊伍的先決條件,就是拉幫結派,不求成績,不爭名次,只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讓參加比斗的僧人形成以他一根為主體的小團夥中,只有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程序中耍弄各種齷齪手段。
當然,他會在前期打出一些成績,畢竟,只有出了成績才能在團夥中真正拿大。
苦戒,苦色就像是在看一個來自莫名的靈魂,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一個人正大光明的說出這些屁話?你哪怕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要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出來好吧?
苦色就問,「勇於擔當,好!不過你憑什麼要大家都聽你的?連我和你苦戒師傅都被繞了過去?」
一根胸有成竹,「十年一次的升級排位,在頂葫蘆一項中分團戰和單戰兩個方面,單戰我無能為力,但團戰中卻可以透過更靈活的戰術取得優勢,這些,在場外的諸位上師無法第一時間掌握掌控,還是由我來指揮更靈活些。
至於為什麼是我?您可以問問他們,有願意擔當這個職位的麼?」
苦色看向那些年紀更大的僧人,果真,沒人願意站出來挑戰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沙彌;他當然無法理解,自從建立開始就從沒有經歷戰爭,沒有經歷門派之間的殘酷爭伐,這樣的和平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僧人,他們當然沒有一根那種敢為天下先的氣質。
沒有生下來就有的氣質,只有後天環境的培養,在他們的眼中,這小和尚就是個大腦缺根弦的愣頭青,卻看不出在這種莽撞下的真意。
寺院升級中的武比,分單鬥,和群鬥兩種;不是擂臺式的比鬥,算積分場次,而是兩軍陣前的戰爭方式,
一出場就是十人全上,團戰模式,在團戰前先比三場單挑,單挑結束就開始亂戰,直到一方全部趴下;這就是主世界凡間戰爭中最經典的模式,顯然,制定這個規則的人有在主世界混跡的經驗,明擺著的,規矩就是那個大偉力者的真靈所定,他根據自己的經驗,拿出了這種自認為最公平的比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