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系飛劍,以特殊的雲鋼母為主材料製成,其內再刻有繁複的蘊雷法陣,在類似雷霆小世界這樣的地方每日吸納雷霆之力入內,功成後,每發飛劍,必帶雷霆之力,連刺削帶雷劈,端的是厲害非常,在外劍金丹中是很流行的一個流派。
內劍就不成,煉的是劍丸,在腦中泥丸穴中,可經不得雷劈,所以內劍修極少有渉足此方世界的。
可以這麼說,內劍要想出雷劍,需得先成雷丹,以雷丹驅動劍丸成雷劍,這種方式,更符合大道本質,威力更大且沒有上限;外劍所習的雷劍,說根到底不過是藉助的外力而已,非自身具備雷霆之力,威力受限,使用時間長了還得尋地方回補,只能說是一種殺伐之術,卻談不上大道其中。
容易的,不渉大道;立足大道的,又不容易;天道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外劍的金丹師叔們大都在十九至二十三天收納雷霆,再低,雷霆之力有限,便沒什麼意義;李績沒和他們一起湊熱鬧,只在十七天引雷霆鍛體,同時在雷霆中逐漸改變著丹田,這個過程緩慢而痛苦,大道之路,除了堅持,也沒有捷徑可走。
每當李績拖著一身的疲憊返回時,安然心疼的甚至都不敢直視他,雷霆之力非比等閒,青紫灼傷遍佈全身,即使同為修士,安然也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可能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
人前顯聖之後,是加倍的付出和辛苦,否則憑什麼是你殺人,而不是人殺你?
這不是安然的道,也不是大部分修士的道,這是修士金字塔頂尖修士的道,你即使知道,也未必堅持得下去;除了流淚幫李績塗抹藥膏,安然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
方婉更不理解這個道人為什麼如此劣待自己,她只能簡單的理解為這是所有道士之所以強大而付出的代價;現在的她已經會和李績有一些簡單的溝通交流,比如吃了麼?回來了?今日天氣不錯之類的毫無營養的對話。
人心是這世界上最難攻克的堅壁,哪怕李績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復仇的主導,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把命交還給他,卻很難把心交出去,從進入王府以後,她已經沒心了!
一年後,李績抽空去了趟新月福地,借用寒鴨的難樓寶船,帶著方婉,安然和果果。
是喜慶之事,法如和雲蘿奉子成婚,他李績在賓客中是排在第一位的人物,又怎麼能不來?
枯燥的修行中,偶爾出來散散心是必要的,不僅李績如此,果果也一樣,她已經在準備築基事宜,一個好心情是必須的。
安然是無所謂的,在李績看來,這女子是他見過的最沒野心,最隨遇而安的修士,也不知崇黃真觀當初是怎麼教育的?每日撫琴,採藥,煉煉丹,修修劍,現在再加上一項怎麼把豆花做的更柔滑鮮美……彷彿從不考慮未來會怎樣,不成金丹的話壽只二百餘又會怎樣?
反正還早的很,急什麼呢?這就是安然。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群人中,其實只有她,才是最懂生活的吧?
法如已是融合修士,這位原新月門的天才弟子這些年中充分展現了他的天賦,不僅境界穩步提升,而且管理手段也歷練的進退有度,徹底成為這個團體的抗鼎人物。
趙滿倉幾年前已仙去,他的家族現在已經和新月舊人,雲氏家族緊緊聯絡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雲蘿和雲翼都未築基,在李績看來他們可能是今生無望,這是資質和運道的問題,旁人幫不了。
……
當李績一行慢悠悠的駕御難樓寶船,在旅行三個月後回到軒轅時,軒轅劍派山門內早已是一副節日的景象。
法修有開法會的傳統,體修們恨不得天天都泡在擂臺上,劍修也有劍修的樂趣——大比。
軒轅劍派,三年一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