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處了,二位請進。”紅衣女子一手持著燈籠,一手推開了門。
一進屋,謝長曦便聞到一股難聞的中藥味道,其中還摻雜令人作嘔的臭味,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待她扭過頭去看白廣行的時候,白廣行神色無恙,而那名女子也彷彿習慣了似的,她走到桌旁,點起了蠟燭。
屋子裡很快亮堂起來,謝長曦看到那女子坐到了床前,伸手拉住躺在床上之人的一隻手,臉頰蹭了上去:“我夫君這病已經患了五年了,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受著折磨,可是那些庸醫不僅沒有辦法治好他,還讓他承受越來越多的痛苦!看著他那麼難受,我心裡也不好過,所以我就到處尋找名醫,想要治好他。只要治好他,我什麼都願意給你,神醫,求求你治好他吧!”她說著說著,便已淚流滿面,她抬起頭來,眼神希冀無比的看著白廣行。
白廣行淡淡道:“我盡力而為便是了。”
謝長曦看到那女子蹭過那隻手的側臉上沾染了一點綠色的膿液,她又仔細那女子手中的手掌。
那隻手竟然無一絲完好的面板,面板顏色近褐色,上面還有這許許多多的膿包,有些膿包還破了,流出了綠色的汁水,看上去噁心極了。
謝長曦略感反胃,便側過了臉去。
白廣行走上前,伸手把脈。
他把完脈之後,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幾步,對謝長曦使了個眼色,謝長曦微微愕然,但依舊往門邊退了幾步,使自己處在一個可以隨時破門而出的情況之中。
“神醫,我丈夫的病可有得治?”那女子殷切的看著白廣行。
白廣行搖搖頭,道:“你夫君已入黃泉,不才只能醫治活人,治不了死人。”
謝長曦一驚,她竟然沒有發現那床上躺著的人早已沒了呼吸!
那紅衣女子顯然面上也是震驚無比,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認真無比的白廣行,她伸手探了探床上之人的鼻息,神情微微放鬆下來。
可當她回頭看到白廣行時,頓時橫眉大怒道:“看來神醫行廣也是虛有其名,連一個人的生死都看不出來!我丈夫活得好好的,哪裡會死?!”
“其身已被人施了能夠使死人看上去宛若昏睡的秘藥,他已經昏迷不醒一個多月了吧,而這人也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白廣行道。
“這不可能!你在騙我!”紅衣女子不肯相信。
“這秘藥雖然可以保持屍體的宛若活人昏睡,但卻有一個致命之處,那便是它無法遮掩死人的屍臭味道,這屋中氣味繁重,而這人本身就帶有惡疾,他死後屍身溢位的臭味就被掩蓋了,很難令人發覺。”白廣行淡淡說道:“況且,你也一定發現了,這一個月中,此人滴水未進,甚至未曾出恭了吧。”
白廣行不顧紅衣女子陡然大變的臉色道:“而且,他的屍體已經變涼了。我剛才把脈的時候便已經發覺了,而像你這樣和他這麼接近的人,肯定也發現了吧。”
“我,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那紅衣女子轉身摸了摸躺在床上的人的臉頰,歇斯底里的吼道。
“至於給他下了這藥是誰,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種秘藥,是必須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才可以用的,而用了它的人,就會被它帶入昏睡之中,被它慢慢奪去性命,當人徹底死了之後,他的屍體便會逐漸變涼,顯露出真相。”白廣行偏過頭,道。
“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死?!他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他說過的……”女子抱頭,瘋狂的搖著頭,原本齊整的髮髻被她揉亂,散落下來,此時的她宛若一個瘋婆子,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端莊樣子。
謝長曦走到門前,開啟了門,房門開啟之後,門外不遠處站著許多持著火把的人,謝長曦定睛一看,為首那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