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頭。
寧馨兒自魚缸邊轉過頭來,「你們去紐約?」
「是,」琅說,「順便見見二哥。」
寧馨兒沉吟,微笑:「我也要見見他,還沒謝他送的曼陀羅呢。」
琅說:「你知道二哥哥,他神經病——」忽然煞住了嘴。
寧馨兒深深看了琅一眼,說道:「阿琅,阿琅。」
「是。」琅低下了頭。
這裡邊又有什麼故事?
寧馨兒說:「那麼我也走一趟好了,反正紐約那邊有事待辦,順便也捧你的場,阿琅。」
「啊,太好了,」阿琅禁不住拍起掌來,「如果你答應捧場,我們就不愁沒出路了。」
寧抿住嘴矜特地笑,「你以為我法術無邊,諳七十二變?」
我反悔得吐血——誰會知道奇峰突出、波詭雲譎呢?這
件事本來根本沒有寧馨兒的份,現在她倒要到紐約去了……
我脫口而出,「你們都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城裡幹什麼?」
寧馨兒忽然一反常態,笑嘻嘻地俏皮地問:「咦,你不是要替哪吒拍造型照的嗎?」
我頓時啼笑皆非,巴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呵,這個聰明慧黠的女人,在她面前耍把戲真得小心翼翼,否則吃不消兜著走。
我去跟婀娜說項。
我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組隊往紐約也不跟我說一聲。」
「喬穆你少裝蒜,」婀挪劈頭罵過來,「你自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別拿我來做幌子,求你去不去,現在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紐約市不是我婀娜的,你去不去不干我的事。」
「你只會罵人。」
「我一見到你就光火,」婀娜又著腰,「喬穆,我發誓要把雜誌搞好,聘大衛貝利做攝影,把你一腳踢到珠穆朗瑪峰去。」
我做一個吃驚的樣子,「這麼恨我?」
「去去去。」她把我掃走。
「你一年生氣三千六百次,」我喊,「你當心老得快。」
可是在我的生命中,女人佔太重要的地位,求完一個,我再去求第二個。
母親。
老好母親,我懇求她賜我一張來回飛機票。
「你是觀音大士菩薩心腸,媽媽,數千元對你來說,是什麼一回事呢。你就成全了孩兒吧。」
母親卻在想別的事,「……觀音大士?扮演觀音大士不知是否會引起部分宗教人士的不滿?」
她心中只有那化裝舞會。
我直嘆氣,開口求人真難。
「——你又去紐約於什麼?」母親疑惑的問。
「去拍照。」我理直氣壯的說。
「我不相信,去追求吧?」知子莫若母。
「問那麼多幹什麼?」我不悅。
「穆兒,你那放浪的生活過夠了沒有?幾時收心養性回家來幫爹爹做生意呢?」母親懇求。
我良心發現了,用手搭著母親的肩膀,輕輕的哄她,「爹要我也沒用,我不是不會做生意,而是受不了那班生意生意人,一個比一個蠢,要我跟他們平起平坐,給我金山銀山也不幹,你就原諒我吧。」
母親白我一眼,胖嘟嘟的臉上居然還帶著往日的嬌憨,「你藉口最多,賺大錢的人算蠢人?你父親是蠢人?」
我豎起一隻手指,「人賺錢,當然需要頭腦,當錢賺錢的時候,情形不可同日而語,老爹現在就算不做生意,將財產換了美金放在銀行裡定期,三年間也就獲一倍本利,他那生意是做來玩的,為只為消磨時間,跟你辦慈善舞會一樣。」
「說起我的舞會,你是不來的了?人家曾家三公子迪臣,還有楊家的瑪姬,孫家兩個小姐,以及地產王鄭氏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