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這姑父是新世紀才走的,算算年頭,還有20多年好活。
這般思緒著,張宣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如果按照歷史軌跡走,姑父他老人家活到快90歲,妥妥的高壽。
瞧瞧時間,清晨5點過,外面天色已然大亮。
想了想,張宣拿過床頭的手機給老家去了電話。
沒想到鈴聲才響就被接通了。
張宣率先開口:“老媽,你就起來了啊?”
阮秀琴回:“起來了,剛才在掃地,你電話就來了。”
接著她關心問:“滿崽,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宣心糟糟地把夢裡的事情講一遍。
然後對阮秀琴同志說:“老媽,吃完早飯,您去老爸墳頭看看,看看有沒有被野獸破壞了。”
聽完這話,阮秀琴沉默了半晌,然後說:“好,媽吃完早餐就去看看。”
張宣跟著又說:“叫上歐陽勇一起去。”
阮秀琴柔和地應聲:“誒,媽曉得個。”
略過這個話茬,張宣問:“雙伶在我們家?”
阮秀琴望一眼張宣的臥室方向,小聲說:“在,在你床上睡,怎麼,你有事找她?”
張宣說:“雙伶醒了沒?”
阮秀琴搖頭:“還沒,你要是沒急事,媽就不喊醒她了,讓她再睡會。”
張宣玩笑道:“老媽,我吃醋了,這麼疼她。”
阮秀琴跟著溫溫笑:“媽當然得疼她,她是我兒媳婦。”
提到兒媳婦,老男人識趣地換個話題,問起了姑父的事情。
阮秀琴說:“你姑父身體好得很,昨天還從山上砍了4棵樹回來,60多歲的人了,130來斤爛松活,你不用擔心。”
張宣回答:“我不擔心,我就是問問。”
母子倆聊著聊著,聊到了大姐,隨後又聊到了二姐。
阮秀琴問:“你二姐給你寫信了沒?”
張宣揣摩著回答:“沒,估計她還沒混出大門堂吧,不敢寫信。”
這話不是瞎說,反正前生這二貨回來時,開的是寶馬。
雖然是3系寶馬,但在小村子裡還是拉風得很。
阮秀琴暗暗嘆了口氣,碎碎念抱怨:“昨天隔壁鎮的那對老師又來打探情況了,你說那個男的也是,這麼久了也不給家裡捎個信。”
張宣腹誹,您女兒不一個鳥樣麼?
不想多聊那二貨,張宣找個藉口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他睡意全無,算了,起來吧。
穿衣、下床、洗漱一氣呵成,又進了書房,開始繼續看書寫作。
8點過,張宣開著賓士準時到達翻譯社。
希捷早就提著一份早餐等在了路邊。
接過早餐,張宣問:“你等很久了吧。”
希捷對他茲個燦爛的笑容,回覆道:“沒事,一小時等等就過去了。”
接著又小聲嘀咕:“就是腿有點打顫。”
張宣饒有意味地瞅了瞅她,“世界上有這種笨蛋?不會回屋裡等?”
希捷一臉不好意思:“哎呀,大家都看我意氣風發地出來了,我得保持住。”
張宣聽樂了,這姑娘傲嬌得可以啊,純純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給我三分鐘。”
說著,他左手煎餅果子,右手豆腐腦,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張宣客氣地問一句:“你吃了沒?”
希捷輕點頭,說吃了。
張宣視線落在她臉上:“今天怎麼不打扮?”
希捷偏頭看向窗外:“我資質普通,每每用心修飾,在別人眼裡還是同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