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人,也絲毫沒有門第的芥蒂。
“一頓飯就將你收買了。陸遜,你還真是好打發。”秦韶略帶嘲諷的一笑。
他剛才一直都在對面的樓上,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他將對面的一切都納入眼底。
秦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特別的不高興。
尤其是看到她與陸遜談笑風聲的時候。他心底的不開心就到了極致。
她可以和除了他之外的任意一個男人相處自若?
他還記得上輩子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就穿著一身淺藍的孺裙,那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奄奄一息的倒在草地上,草地枯黃,一片衰敗之色,反倒將她襯的更加的鮮活起來。那時候他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少年,心懷一種天生的耿直和莫名的正義。見到她虛弱的朝他伸出自己的手。他就毫不猶豫的握了上去。
這一握,也就丟了自己的心。
真傻。
什麼正義,什麼一見傾心,最後都化成了飛灰,不留一點點的痕跡。他的一片真心也在她的不斷欺騙之中被消磨殆盡,剩下的也只有對她的恨意了。
他都想她死了,這種不開心又是從何而來?亦或者他只是不甘心罷了。他都不想去赴約,卻還想知道她和陸遜都說了些什麼。這是什麼心態!
“不是啊。”陸遜忙解釋道,“卑職跟隨大人,也算是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了。這位郡主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傳聞之中的那般。”
“你知道什麼?”秦韶的眼底譏諷之色更濃了幾分,“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在你的面前掩飾的太好了!有些人會用甜言蜜語博取你的信任。有些人會用眼淚博取你的同情。有些人會利用你憐惜的心思。你又經歷過多少世事?不過一頓飯的時間,便說起別人的好話!”
陸遜被秦韶忽然鋒銳的言辭訓的啞口無言,只能默默的跟在了秦韶的身後。
“你跟著我做甚?”秦韶略一側目,冷冷的看向了自己的屬下。
“不是大人說想要去喝一杯的嗎?”陸遜被冷不丁的一問,茫然的回道。
他就說他今日走背字一點都不假!秦韶今日的反覆無常倒比那個傳聞之中飛揚跋扈的郡主還叫人難忍一些。
“走吧。”秦韶的神色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下來,他抿了抿唇,開口道。
翌日,陸遜捧著一枚宿醉後痛的不能再痛的腦袋趕去鎮撫司,他再也不要和秦大人一起喝酒了,大人那根本就是千杯不醉啊。
自從曾穎的事情發生之後,葉傾城忽然覺得自己在女學裡面的日子好過了起來,有人有意無意的朝她大獻殷勤。即便是跟在葉傾城身邊的葉妙城,也有不少人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
葉妙城和葉傾城被她們幾個莫名的熱情給弄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就連不太受人喜歡的黎箬也在被捧之列。這三個人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小日子就這樣混的還算順利,約莫過了半個月,女博士在下學前宣佈了一樁事情,讓整個女學的丁班都歡聲沸騰。
外面的積雪已經融化掉,春意已經悄然的侵染了燕京的城頭,女學們開始上戶外課了。明日便是女學的丁班去皇家校場學習騎射的日子。與她們同去的還有太學今年新入學的弟子們。
這一訊息一宣佈,大家都歡呼了起來,終於不用整日坐在書房裡枯燥的學著之乎者也,大家雖然都是貴女,但是畢竟都是十多歲的少女,玩性也濃,平日裡在家中並不經常外出,現在可以出門去活動,哪一個不是笑的合不攏嘴。
女學對騎裝沒有什麼要求,所以大家儘可以穿自己喜歡的樣式和顏色,一時間叫各位愛美的少女們都欣喜不已。
要知道她們早就曉得女學裡面有騎射課。早就讓家裡準備下了美美的騎裝,這下終於可以傳出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