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到路邊有止血草,還有一些其他的草藥。”葉傾城對秦韶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她拿起了秦韶的佩劍,轉身衝了出去。
“公主認得草藥?”秦韶皺眉,他話還沒落,葉傾城已經跑出了山洞,外面烏雲黑沉沉的壓了下來,沉悶的雷聲不住的從頭上滾過,不過這雨卻是遲遲的沒下下來。
秦韶在山洞裡面等了好久,久到他有點坐立不安的時候,才看到葉傾城從外面跑了回來。
他驚詫的看到葉傾城的裙襬已經全數倍她撕開,撕成布條,捆了兩大扎幹樹枝回來,樹枝扎的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被葉傾城背在背上,比她的人都高。
“幸虧雨還沒下下來。”葉傾城箭秦韶雖然臉色不好,但是人還清醒著,於是對他說道,“不然咱們就慘了,連烤兔子的柴火都沒有。就是可憐了你那把劍了,被我砍的有點捲刃,等回去,我送你一把好劍當賠禮。”
“劍無所謂。”秦韶說到,他心底的疑慮更重,看那樹枝碼的如此的整齊,不像是一個初入山林的人能弄的起來的,葉傾城到底還會些什麼?
與她相處的越久,秦韶就越感覺到葉傾城好像迷一樣,總是有不斷新鮮的東西等到他去發掘。
“我在東邊發現了一個小河,水應該是乾淨的,我裝了水回來,你先喝點。”葉傾城將懸在她腰間的兩個大水囊給取下來,一個放在了秦韶的手裡,一個則放在了他的身邊。
“我給你稍稍的清理一下傷口。“她又從木柴堆上面拿下來一把草藥,綠油油的一片,有的還帶著花。
秦韶皺眉,“這是”
“草藥啊。”葉傾城笑道,“別小看它們,功效很好的,這些都是野生的,效力比人工種植的更好。你算是運氣好的。恰巧我還記得這些東西長什麼樣子。”
小時候在鄉間會跟著爺爺去採草藥,所以常見的一些草藥她還是爛熟於胸的。
葉傾城讓秦韶稍稍的朝前靠,拿出了一個趕緊的布,這布在溪水裡洗過了,蘸了清水,將秦韶後背傷口附近的血跡都擦拭乾淨,現在血雖然還在滲著,但是已經不是之前那種嘩嘩朝外冒的地步了。
葉傾城將草藥放在嘴裡嚼著,秦韶吃驚的看著她的動作,眸光微微的閃動。
葉傾城將嚼爛的草藥一點點的吐出來,隨後將草藥貼在了他的傷口上,痛!草藥的藥汁碰觸到他的皮肉,讓秦韶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頭,就連呼吸都為之一滯。
“忍著點,是有點痛。”葉傾城說到,“這些草藥有消炎殺菌的作用,就是有點刺激傷口。”隨後她將從自己的背囊裡面翻出來的那件披風給撕開,撕成布條,替秦韶將傷口包紮起來。
秦韶一動不動。任由葉傾城的手從他的肋下環過,他們靠的很近,近到他只要稍稍的低頭就能碰觸到葉傾城的臉頰,從她山上傳來一陣陣屬於她獨有的氣息,帶著一點點微甜的香氣,讓秦韶有點恍惚。
等她替秦韶包紮好傷口之後,那了那個小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我去處理一下這個兔子,若是一會下雨,我怕我們要在這裡困好久,不如吃點東西有點力氣在看。”
“嗯。”秦韶點了點頭。“這些本應是臣來做的。”
“嘿嘿,你好好休息吧。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下,不然我會內疚的。”葉傾城笑道,“誰叫我是女漢子呢。”
女漢子,這詞有時沒聽過的。秦韶瞥見了放在一邊的樹枝,不由會心的一笑,倒是十分的貼切,怕是也只有漢子才能將那些充作柴火用的樹枝碼的那麼整齊。
他是有點累了,所以也不阻止葉傾城,她說的也對。這烏雲壓頂,雷聲滾滾,卻遲遲不下雨,只怕就不是雷陣雨那麼簡單,就怕一下起來沒完沒了的,先吃點東西再做計較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