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開朗,剛才堵在心口的鬱結之氣也就隨之煙消雲散。
他對著葉傾城露出了一個帶著脈脈柔情的笑容。瞬間就映亮了葉傾城的雙眼。
現在輪到南宮瑜心頭添堵了,他在來柔然的路上就幾乎已經將葉傾城視作是他的人了。畢竟到了柔然,葉傾城就插翅難飛了,只要建安一抓住葉傾城,他就會問建安將葉傾城要過來,但是現在卻演變成了這樣的局面,怎麼叫他不心口堵的慌。
他見那秦韶與葉傾城旁若無人的相互含情脈脈的對看著,他就恨不得一刀捅死秦韶,然後將葉傾城永遠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與其看著冒酸氣,不如不看。
南宮瑜別開了臉頰。
秦韶等葉傾城為他換好了藥之後,見傷口居然沒再度被扯開,有點意外。
他的心底盤算了一下,南宮瑜只是暫時的力衰,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息一下,內力就會恢復不少,葉傾城用來捆南宮瑜的繩索雖然是不錯的東西,但是架不住南宮瑜的小動作。為了避免被南宮瑜掙脫之後發生點什麼不可預計的事情,就只要他先比南宮瑜恢復了。
秦韶的師傅那邊是有一套心法叫“七傷心法”,可以將身上的內傷封閉掉,但是隻能維持十天左右的時間,時間一過,他的內傷會再度爆發還會比之前更加的強烈。他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內傷還有毒,只要內力充沛,他可以暫時將毒逼到一處去壓制著。秦韶衡量再三,還是決定用出了“七傷心法”的口訣。這“七傷心法”必須是在受內傷的情況之下才能發揮效果。之前秦韶並沒手內傷,所以這心法也用不出來,唯有暫時離開葉傾城,讓自己不變成她的拖累。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看似在閉眼睡覺,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暗自運功。能有十天的時間也足夠了,夠他帶著葉傾城返回大梁。若是他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維持的時間更長一點。
南宮瑜也在默默的運功調息。
翌日,葉傾城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背,從熊皮的間隙之中投射進來的陽光,預示著外面已經天亮了。
她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畢竟她和一頭熊搏鬥過,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並且一夜沒睡。她為了讓秦韶保暖,所以將身上的羊皮毯子也一併蓋在秦韶的身上。
葉傾城暗道不好,她悄悄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該死的有點發燙。
什麼時候生病不好,偏生這個節骨眼上生病。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
這事情,她必須藏著,秦韶還在睡著,南宮瑜那邊也沒什麼動靜。葉傾城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寒氣還是順著她的骨頭縫直冒,陡然一站起來,她還有一種略帶眩暈的感覺。
南宮瑜運功完畢,收了氣息。略抬眸,見葉傾城正扶著牆壁在扭動自己的身體。他暗自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內息雖然只恢復了原來的一半,但是掙開這個繩索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又看了看秦韶,秦韶依然安靜的睡著。
南宮瑜本是想光明正大的睜開繩索,隨後將葉傾城抓住,再將秦韶殺死,但是一想到葉傾城那花樣百出的腦袋瓜,他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慎重一點,之前就是因為他託大了,素以被葉傾城鑽過好幾次空子。
所以他並沒十分高調的站起來,而是默默的一邊觀察著葉傾城,一邊在假裝還在熟睡,他的手下暗自的用力,繩索發出了一聲悶響,繃斷了。
葉傾城正在活動腿,聽到聲響轉眸過來。南宮瑜和秦韶均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未動。
葉傾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繼續活動著,不過轉念想想,還是覺得南宮瑜這個人有點狡猾,小心沒大錯,自己的那個繩索也不知道在他內息恢復之後還捆的住他。
於是葉傾城就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