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怕別人看清楚他們的樣貌一樣。而且他們也不和人說話,彼此之間也一點交流都沒有。葉傾城在邊城住了不少時日,雖然上城裡來的時間比較少,不過每次來,都會見到守城計程車兵沒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話打發時間。像現在遮掩的狀況倒是第一次見。
此地不宜久留,葉傾城馬上將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用銀子買了一匹馬,又僱了一輛馬車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等她做完這些之後,已經來不及出城了,城門在晌午十分已經關閉,只有等第二天了。
夜裡,葉傾城讓秦韶先休息,自己則悄悄的出了門。
她悄然的摸去了守軍的軍營。
軍營到了夜晚也是燈火通明的,往來巡邏計程車兵明火執杖。
葉傾城接著夜色的掩護,悄然的溜了進去,等靠近了一座營帳,竟然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是柔然語似乎營帳裡面的人在賭錢,葉傾城勉強的聽懂了一些,無非就是關於輸贏的爭吵。
這叫葉傾城瞬間窘了大梁的邊城守軍什麼時候開始用柔然語進行交流了。
她又朝前探了探,聽到了一個營帳門前兩個士兵的交談,切切實實的也是用了柔然語他們明明穿著就是大梁士兵的衣服。
葉傾城悄然的溜回了住所,將她看到和聽到的情況與秦韶一說。
秦韶頓時就蹙起了眉頭。”你沒看錯?“
“我視力那麼好。怎麼會看錯!”葉傾城說道。
“邊城駐軍有十萬之眾,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被柔然人撤換掉?”秦韶不解的說道。
“十萬都是在城裡面嗎?”葉傾城問道。
“那自然不是。”秦韶說道。“只有三千是在城裡,其他的都在百里之外的幾處大營之中駐紮。”十萬人這麼一個邊城也住不下啊。
“那不就是了。”葉傾城說道,“主人家不是說那天夜裡有土匪來襲嗎?想想看如果有人裡應外合的開啟城門,在一夜之間將這裡的駐軍全數換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三千人馬而已。葉傾城說完之後想了想。
“但是他們這樣,只要威遠將軍一到邊城來巡查,不就露餡了嗎?”秦韶覺得十分的困惑。
“如果威遠將軍不能來巡查呢?豈不是可以隱瞞很久?”葉傾城反問道。
有點道理,秦韶的臉色微微一變,“你還記得那枚從死屍身上翻出來的軍徽嗎?”
“記得。”葉傾城點了點頭。
“那名牌便是威遠將軍的手下。”秦韶說道,“當時是嚴嘉找到的!”
“完蛋了!”被秦韶這麼一提醒,葉傾城一拍腿,“嚴嘉是南宮瑜的人,咱們都被騙了!”
名牌是秦韶找人送回京城的,那時候南宮瑜的身份尚未暴露,他也沒多想。想來應該就是這枚軍徽惹禍了,威遠將軍多半現在已經不在邊城,回京述職去了,所以這些柔然人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佔領了邊城順便假扮成大梁的守軍。
鳩佔鵲巢。
葉傾城和秦韶對看了一眼,均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看來建安已經和京城之中的某位要聯合出手了。
如果連邊城的守軍都被換掉了,那就很可能已經有人秘密的經過了邊城進入大梁的境內。
第二天,秦韶和葉傾城稍稍的改裝了一下,假扮成了一對年老的夫婦,秦韶本就身體不好,葉傾城以給他看病為由帶著他出了城,一路朝京城狂奔而去。
他們在沿途打聽了一下,說十天前的確是有大軍經過。
兩個人益發的感覺到了不妙。
等進了甘州,秦韶終於聯絡到了自己的人,連夜送了一封八百里加急去了京城。
不過他和葉傾城還是不敢怠慢,日夜兼程的朝大梁的燕京城趕去。
燕京城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