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城被禁足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是有點氣葉嫵城。之前她與建安公主混在一起的事情,他都還沒怎麼追究,後來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在被禁足這件事情上,蕭允墨居然想都沒多想就自動的站在了葉傾城這一邊。
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葉傾城雖然狡猾,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完全不需要說謊,她說謊的目的是什麼?
葉傾城的話倒是提醒了平江王妃。
這一次在宮裡,惠妃娘娘還專門和她提起過關於蕭允墨與葉嫵城的婚事。惠妃還專門問了現在葉傾城對蕭允墨的態度。平江王妃自然是說自己女兒已經完全沒了那個心思了。
惠妃娘娘還專門叮囑了要她回去之後注意多安撫安撫葉嫵城,畢竟葉嫵城的三哥娶的是威武將軍的獨女。威武將軍在大梁的軍中威望甚高,手握重兵,這獨女又是他人到中年之後才得的。自是視若珍寶一樣。當年康王與安王都想娶他的女兒,只是陛下覺得不妥,所以才讓葉禹城撿了一個大便宜。
葉禹城不在朝中任職,醉心於書畫,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所以陛下也甚是放心。
如今蕭允墨已經被捲入了洪流之中,所以平江王妃也覺得蕭允墨應該去看看葉嫵城。
於是她也說道,“殿下還是多關心一下嫵城吧。雖然三個月不算是什麼太長的時間,可是畢竟被王爺罰著,心情不會很好。”
蕭允墨聽自己的小姨都這麼說了,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瞪了葉傾城一眼,叫她多嘴,葉傾城回了他一個鬼臉,就縮回了馬車之中。
蕭允墨策馬跟在平江王府的馬車之側。卻是生不起葉傾城的氣來了,只有默默的低嘆了一聲。
姻親的厲害,他不是不知道。
蕭允墨有點忡怔的看著平江王妃落下了車簾,將裡滿與外界隔絕了開來,他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車裡的人影。
葉嫵城在自己的房裡煩躁的要死,在屋子裡做什麼都做不好,又聽自己的侍女說葉傾城回來了,回來的第二天就入宮去見惠妃娘娘,她就更加的心浮氣躁。
本是想繡個花平靜一下自己的心境的,哪裡知道心不在焉的用繡花針戳了自己的手指,血珠落在真絲的料子上,頓時就暈開了一大塊,瞬間將一個繡品給毀掉了,氣的她抓起了繡繃邊上放著的見到對著布料就是一頓亂剪。只將一整幅料子給建成了碎條,繡花線成了一團亂麻,她還不解氣,反而覺得自己更加的鬱悶了。
憑什麼那個不要臉的死丫頭就被罰了這麼幾天的功夫,一回來就有進宮的機會!明明就是她撒潑將自己與葉潞城踹到水裡去。父王真的太偏心了!
葉嫵城恨不得剛才那塊布料就是葉傾城的臉,好讓她剪剪剪,將她那副狐媚子臉給全部都劃花了!看她還有什麼資本去勾引蕭允墨。葉傾城除了那張臉還能拿的出手,還有什麼是值得男人追捧的!
“小姐,大喜。”畫屏飛跑了過來。
“喜什麼喜!”葉嫵城一回眸,怒道。
“真的是大喜,定王殿下來了,說是一會來看看姑娘。”畫屏笑道,“殿下惦念姑娘,這回還在王爺的書房裡和王爺說話。依奴婢看,殿下多半是要替姑娘求情了。”
葉嫵城一喜,隨後馬上臉上就是一白。
自己被罰的事情他肯定是會知道的,如果他開口求情,父王是肯定會給他面子,將自己提前放出去,只是這畢竟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她要怎麼和定王殿下解釋這件事情呢?
葉嫵城有點心虛的坐在了繡墩上微微的出神。
“小姐?”畫屏覺得葉嫵城的反應奇怪,不由問了一聲,“可是不舒服嗎?”
“沒有。”葉嫵城反應了過來,忙搖了搖頭,“還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