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一介女流之輩了!
秦韶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容貌說事。上一輩子是這樣,這一世也是這樣。
上一世他的容顏從極盛到完全損毀,走了兩個極端。從處處受人羨慕,到處處受人奚落,經歷了大起大落,如果不是在他最消沉的時候,葉傾城出現,溫言軟玉的欺騙了他,想來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傾心於葉傾城的吧。
秦韶帶著怒意,瞪了葉傾城一眼,“臣身體好與不好。似乎與郡主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日後即便成親,咱們也只是假夫妻。郡主如此關心臣的身體,莫不是郡主日後會守不住吧。”他不無譏諷的說道。
上一世的葉傾城為何勾搭上蕭允玄?是嫌棄他容貌盡毀,還是嫌棄他常年征戰不在她的身邊?她深閨寂寞?
“啊?”葉傾城見他真的動怒了,也就吐了一下舌頭,“是我多嘴了。你彆氣了。氣多了容易長痘。我只是羨慕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說完葉傾城就悄然的後退了一步,稍稍的拉開了自己與秦韶之間的距離。
胸前驟然一空,秦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似乎也有什麼被抽離開去一樣,他垂眸看著葉傾城,見她絲毫不為自己的怒意所動,只是道歉,卻是連爭辯都懶的與他爭辯,他就覺得心口也跟著空了起來。
為何不回嘴?為何要這樣隨便他惡意的出言不遜?是她太過坦蕩還是心底本就有鬼,所以不願意讓人提及此事!還有她為什麼要遠離他?現在就想要逃離了嗎?
前世的記憶又湧上的心頭,他的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努力的壓制著那樣的記憶。不住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但是往事歷歷在目,即便他再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那記憶帶來的寒冷與毀滅。
“秦韶?”察覺到秦韶的顫抖,葉傾城抬眸,卻對上他一雙赤紅的眼眸。葉傾城一驚,側頭看了看縫隙外面的小太監,他還在翹首以盼。並沒在到這邊躲藏著人。
還沒等葉傾城收回自己的目光,就覺得自己脖子一緊,一隻手如同鬼魅一樣狠狠的掐住了她纖細的頸項,手指修長有力,卻冰冷的沒有什麼人的氣息。
“秦韶你瘋了!”葉傾城差點要失聲叫出來,她忙捂住了自己的唇,小聲疾呼道。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葉傾城很快就感覺到了窒息的難受,她驚慌的看著秦韶,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她不是沒辦法掙脫,可是……葉傾城的腦子也亂了,現在的秦韶根本就不像是秦韶本人,而是好像一個從黑暗之中爬出的索命惡鬼一樣,他的眼角都是血色,眼白之中佈滿了血絲,臉上的表情僵硬猙獰,惡狠狠的看著她,好像看得不再是個人,而是一件死物一樣。
葉傾城覺得自己的脖子真的越來越痛,不得不抬手一拳擊打在秦韶的肋間,隨後抬腿朝秦韶的雙腿之間狠狠的踹去,再一手掰住了他手臂後側的兩根筋,一用力。三觀其下,秦韶劇痛,這突如其來的劇烈痛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痛苦的彎下了腰去,手也從葉傾城的脖子上撤離開去。
秦韶白著一張臉,抬眸狠狠的瞪著葉傾城,真狠,這一腿蹬的,是要讓他斷子絕孫嗎?她顯然也不好過,臉憋的都已經發紫了,雪白細嫩的脖子上赫然有著他的指痕,青紫紅腫,她驟然被放開。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是真的瘋了!”葉傾城壓低聲音怒目著秦韶,“你自己抽瘋去吧。我回去。”
說完葉傾城就要朝外走,秦韶忍痛將她重新拉了回來,“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道歉要是有用,要什麼警察?”葉傾城沒好氣的說道,他發瘋,沒道理也拽著她一起,她是真的要走了不想和這個神經病在一起。
真是莫名其妙的,本來都是好好的。她也不過就是說他像花蕊夫人一樣冰肌玉骨,又不是在罵他。她都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