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秦韶用來勸說柔然人的時間並不長,他有大梁皇帝的印信,又有大梁太子的書面保證,柔然人很快就相信了秦韶。
誰不想平安的回到家鄉去。
誰願意在異國他鄉為了幾個錢將命給丟了。
即便是亡命之徒,也要死的有點意義才行。
柔然人很快就決定要倒戈相對。
可憐康王還在幻想著自己派出去的信使會帶回來好訊息。他想用朝中那麼多皇宮貴胄的家眷換自己一條命,這買賣並不算吃虧,他素來知道自己的父皇心腸軟,必定不會讓這麼多人陪著他一起死。所以他篤定父皇是會答應他的要求的。
哪裡知道一朝譁變,他還在做著美夢的時候就被大量湧入的柔然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秦韶任務達成,讓呂鵬去外面放出了用以聯絡的煙火。
守在山隘口的錦衣衛一見夜空之中騰起的訊號煙火,頓時群情激昂。
康王被抓。他的手下黨羽也就紛紛分崩瓦解,他被貶來皇陵已經很多年,皇后又被幽禁,原本傾向於他的一些朝中官員已經是不再成為他的擁裔,他能依仗的人已經不多,建安勉力在柔然替他尋的依靠,本來想著憑藉這一次的出其不意,能夠一舉弄死太子,逼迫昭帝讓位。那裡知道原本十分周詳隱秘的計劃卻被葉傾城和秦韶被破壞掉了。
康王被五花大綁的推到了蕭允墨的面前,神情略顯的有點萎頓,臉上佈滿了蕭瑟之意。
“二哥,還有什麼話可說嗎?”蕭允墨身著玄黑色蟒袍,長身立於康王面前,斜睨著跪在地毯上的康王,聲音清冷的說道。
“時也命也,沒什麼好說的。”康王不屑的一笑,“成王敗寇,我認就是了。”他抬眸看了看高高在上,帶著幾分張狂之氣的蕭允墨,“你即便贏了又如何?你的太子還不是背叛了你?她與我之間的纏綿悱惻,對我說的那些情話,嘖嘖。”
反正橫豎都是死了,康王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他雙眸緊緊盯著蕭允墨,就好象在他的腦袋上看到了一頂無形之中綠油油的帽子一樣。
“這裡也沒別人,你說便是。”蕭允墨淡笑著,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精芒。
他展開了手裡的一卷縱卷,扔到了蕭允墨的面前,“你若是肯在這個上面簽字畫押,我可以考慮饒皇后一命。”隨後他走前了兩步,蹲在了康王的面前,“怎麼樣?不連累你的母后,你是不是也算是報答了她的養育之恩?”
康王掃了一眼那個卷軸,上面羅列的都是他的罪狀,連帶著安王與建安的一起。
康王冷哼了一聲。
“不簽字畫押?”蕭允墨也不以為意,“也罷,父皇被你大哥刺殺,此番大典又是由你母后替你謀取的,如果父皇真的要查,只怕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原本被囚禁宮中,還能安穩太平的過完下半輩子,但是如果你不籤的話,皇后的後位不保不假,我可以保證讓她每一天都過的十分的精彩,如何?”
“蕭允墨,你有什麼手段直觀衝我來就是了。”蕭允玄一聽。臉色一沉,眉頭一豎,“她怎麼也算是你的母后,你如何下得了手!”
“我為何下不了手?”蕭允墨一把揪住了蕭允玄的衣襟,惡狠狠的說道,“當年我屢次遇刺,不是你們安排下來的嗎?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我本有心給她一條好走的路去走,無奈你卻是不配合,那叫我怎麼辦?我難不成還揣著一副菩薩心腸來對你們嗎?你當我是什麼人?”
蕭允墨的臉色急變,牙關緊緊的咬著,“父皇不會看著你胡來的。”
“父皇?父皇如今恨死你們了。”蕭允墨冷笑道,“你與安王兩個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他現在臥床休息,我才是當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