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人的眼神,不屑的說道。
“是是是,陸大人教訓的是。”徐大馬上陪笑道。“小的就是一個大老粗,不會說話不會說話。”
陸遜被他逗的神色緩解了下來。
“我看你挺會說話的。”秦韶卻是冷哼了一聲,徐大不愧是市井裡混的,三言兩句就將陸遜給差點逗笑了。不過秦韶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他邁步跨入了室內,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位。“他是誰?”他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傢伙問道,他問的時候目光一掃,看到了桌几上放置著的腰牌和令牌。
秦韶只看了一眼就認出桌子上腰牌和令牌的樣式為皇宮之物。不用說了,這位躺著的仁兄大概就是宮裡出來的太監了。看這公公現在的狼狽樣子再加上他和陸遜兩個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隻言片語,這位公公可是一夜沒回宮啊,膽子不小。
“這位……”徐大有心隱瞞,但是也沒了那個膽子了,他眼前站著的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啊,哪裡有那麼好搪塞過去的。算他倒黴走背字啊,“秦大人。這位大概是宮裡出來的公公,在小的這裡貼了一個假鬍子愣裝普通人賭錢,也是小的手下沒分辨出來,這小子賭了一夜。輸了一屁股債,小的的手下問他討債,他耍滑頭,就被小的的手下給教訓了。哪裡知道這人這麼不經打……您看。這就變成這樣了。”
“呵呵。”秦韶走進了屋子,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牌看了看,“你們連奉命出宮的太監都敢打,膽子是真的不小。”他一邊說,眼神又滑到了腰牌之上,腰牌上刻的是德慶宮,安海。
德慶宮是建安公主的寢宮,這人是建安公主身邊的太監。
“哎呦,小的要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小的哪裡敢啊。”徐大陪著笑臉說道。
“你不敢?你連拐賣良家婦女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秦韶微微的一冷笑,將那兩個牌子抓在了手裡,回眸對徐大說道。
“造謠,一定是有人造謠。”徐大馬上十分嚴肅的對秦韶一抱拳,“小的保證,絕對沒這事。”
“你的兩個手下,黑三兒還有方五昨天夜裡趁著大雨出去拐人,被抓了一個現行,如今那兩個人可是在詔獄裡面什麼都說了。怎麼樣,徐大。和我們去一下北鎮撫司吧。”秦韶對徐大緩緩的說道。
徐大的臉色驟然的一變,“那兩個孫子做事絕對和我沒關係。大人明鑑,是他!”徐大一指地上躺著的人,“昨天這個傢伙來找我說有一個好差事要給我。說是要叫我帶著人去綁兩個人,我能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我義正言辭的就給推了。他大概是看我不肯,就找了黑三兒和方五那兩個小王八蛋了。真的和我沒關係啊,大人明鑑。”
哈!這倒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了!秦韶和陸遜聞言對看了一眼,陸遜的目光有點呆。這件事情的始末他也知道了,如果徐大說的不錯的話,那躺在地上被打的人事不省的那位公公居然就是指使黑三兒和方五綁架王府中人的傢伙?這……秦韶的目光深沉,叫人完全看不清其中蘊含的意味。
“行了,你也別叫屈了,有什麼事情到了詔獄再說了。”秦韶淡然的對徐大說道。他和陸遜兩個人本來就是想來探查一下的,哪裡知道卻是有這麼大的一個收穫。
“大人開恩啊。”徐大還想著求情,被秦韶瞪了一眼。他的話也就只能吞了下去,錦衣衛那是隨便能得罪的嗎?他的心底叫苦連天的,怎麼這麼倒黴,這麼寸呢,事情可就趕在了一起了。
黑三兒和方五這兩個黑心的,可是害死他了,他都說這事不能接,這兩個真是沒輕重。為了錢什麼都敢做啊!
徐大的產業家業都在,如今跑也跑不掉。只能任由秦韶帶著,走後門出來。
陸遜已經通知了附近五城兵馬司的巡城校尉過來,幫忙將人押送去了北鎮撫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