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東西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分成了兩個大背囊,自己背一個,讓秦韶背一個,她怕壓壞了秦韶,還特意給了他一個小的。
有些帶不走的就只能丟在這山谷之中了,馬和狗都只能留在這裡。
好在這裡有馬吃的東西,而狗則有一整頭的熊肉可以吃,足夠它熬過這幾日的嚴寒了,現在已經是過了上元節很久了,距離冰雪消融,春暖換花開的日子不是很遠了,那頭熊的肉以及熊骨足夠牧羊犬堅持一段時間了。
葉傾城將繩索整理一下,秦韶將繩索的一頭系在自己的身上,另外一端則系在葉傾城的腰間,倆個人並排站在山崖下面朝上看。
真高。
葉傾城和秦韶在心底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兩個字來。
秦韶用出了最上乘的上天梯,先是朝上躍了上去,給自己找到了一條適合攀爬的道路出來。
這樣的方法要感謝那日葉傾城在南大營教授給他的攀巖方式。
隨後葉傾城也開始攀爬,雖然她在發低燒,手腳也有點無力,但是既然秦韶受那麼重的傷口都在努力,自己豈不是要變成拖後腿的了。所以就是再怎麼難受,葉傾城也咬牙忍著。
越是臨近頂層越是難爬,秦韶小心翼翼的躲開了腳下踩著的浮冰。
別說葉傾城交給他們的東西對於實戰來說太有針對性了。若是沒有葉傾城所教授的攀巖術,單靠秦韶的輕功是肯定不可能一次性的搞定的。
等秦韶將落於身後的葉傾城拉過山頂之上。葉傾城已經累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發燒的時候攀巖本就是在找死!葉傾城簡直不相信自己居然堅持下來了。雖然秦韶也幫了很大的忙
心情一鬆,葉傾城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她以為自己是因為血糖低了才會這樣,那裡知道她才剛要邁步朝前跟上秦韶的腳步,眼前就是一黑。”怎麼了?“這次秦韶注意到了葉傾城的異狀,問道。”沒事。”葉傾城忙朝秦韶笑了笑,“只是累的過頭了。不用擔心。你呢?”葉傾城擔心的是秦韶的傷口。
“我也還好。那還能走嗎?”秦韶問道,用了“七殺心經“之後,他算是暫時滿血復活了。”能,走。“葉傾城點了點頭,裹緊了身上披著的羊皮毯子,辨別了一下方向,與秦韶一起重新踏上了回大梁的道路。
兩個人在雪地上走了好遠,葉傾城幾乎咬牙堅持著的,她知道自己的體溫越來越高,但是這種情況下,秦韶也是受傷的,哪裡還能有什麼心思分出來照顧她?雖然她不知道秦韶是怎麼讓自己的內息在一個晚上恢復到鼎盛甚至還有多,但是她知道秦韶為了不拖累她已經是連命都押上了,她又怎麼能成為秦韶的負累?
他們終於在傍晚時分找到了一個被春季放牧的人遺留在山林邊上的氈房。
草原上有些牧民並不是會將所有的氈房都帶走,會留下一間兩間的,若是春天來了,他們還會回到原地來繼續住的,這類氈房裡面大多都會有少許的生活必需品的。
秦韶和葉傾城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好到了極致。
等兩個人進了氈房之中,將外面的寒氣隔絕開來,葉傾城長嘆了一聲。
“你先坐著休息一下。”葉傾城對秦韶說道。“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柴火。”她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對秦韶說道。她說完剛一轉身。整個人就如同玉山崩塌一樣軟軟的倒下,秦韶眼疾手快,撈住了葉傾城下沉的身體,等他碰觸到了她的臉頰的時候,他終於心底徹底的慌了。
她滾燙滾燙的,都帶著燙人的溫度。
“傾城!阿蘅!”秦韶焦急的叫了葉傾城幾聲,葉傾城什麼回應都沒有
秦韶忙抱著葉傾城讓她靠在了一遍的柱子上,他因為用力,胸口的傷口也在隱隱的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