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韶手中的髮簪上,他略帶譏諷的輕笑了起來,“怎麼不記得。”她穿過什麼,用過什麼,哪一樣不是在他的腦海之中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喜歡看她,喜歡看她充滿了活力的樣子,喜歡她的笑容,喜歡她的自信,什麼都喜歡,所以他會一遍一遍的看著她,偷偷的將她的一切都牢記在心裡。
可是她呢?
說走就走,給了他一點點的光熱,然後就將他丟棄在一邊,秦睿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憐,心心念唸的看著人家,人家卻不過當他是路過的可憐小狗一樣,記得的時候去撓撓他,轉身就忘記了他會一直在期盼著她。
“不就是洛城公主的。”他輕笑著,將洛城公主幾個字咬的十分清晰。“那女人還真是會勾搭。”他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就連你也對她動心了?”他抬手試圖去將那簪子拿過來,不過他的手還沒伸到秦韶的面前,就被秦韶一下子擋開。
秦睿愕然的抬眸看了秦韶一眼,見他眼底暈起了怒意,不由再度輕笑了起來,“哎呦,這就生氣了。我倒是忘記了,她的名聲一貫如此。我聽說了,太子殿下看上她了,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將她納入宮裡,你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看到她了,所以不如就藉著送簪子給她,再去見見她,多看一眼是一眼,那樣的女人,轉過身來就不會記得你是誰了。”
他雖然在輕笑著。可是心底卻是流轉著一股淡淡的酸澀。至少秦韶這裡還有一件她的東西,可是他呢?
“不準胡說!”秦韶落下了眼眉,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掩蓋住自己心頭的怒意,他厲聲說道。
“我胡說?”秦睿冷笑著,“全燕京城都知道蕭允墨看上她了,她沒嫁你以前不是總追著蕭允墨跑嗎?現在她得償所願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一級清亮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打的秦睿頓時有點發懵,眼前也有點發黑,嘴角處傳來了一絲的刺痛,他呵呵的冷笑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手指的指腹上沾染了紅色的印記,血,他的嘴角被秦韶給打裂開來。
“好一個痴情漢子。”秦睿怪笑了起來,“你說她如果去了宮裡,還能記得你多少天?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他湊近了秦韶,尖刻的小聲說到,隨後他略帶誇張的一瞪眼,“哦,我忘記了,你曾經是她的相公,或許會記得你多一點吧。”
秦睿嘴上說著,心底卻是好像在滴血一樣的痛。
他應該討厭秦韶的!但是他現在能站在這裡又是因為秦韶的緣故,他始終對他恨不起來。他也應該厭惡葉傾城,但是在他每一個難熬的夜裡,都會想起她燦爛的笑容,如同天邊最亮的星辰一樣。
他只有有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底的不甘與憤慨,他能做什麼?他一無功名,二無爵位,什麼都做不了,至少秦韶現在還可以站在這裡拿著屬於葉傾城的東西緬懷曾經與她的日子,但是他呢!
他就是一個可恥又可憐的旁觀者!
他什麼都沒有!
衣襟猛然被秦韶揪住,他的拳頭高高的揚起,髮簪被他包裹在掌心之中也一同隨著他的手揚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亮眼的弧線。
秦睿瞪向了秦韶,受傷的嘴角依然微微的不屑的揚起,但是眼眸之中卻蘊滿了暗色,打吧,他甚至想閉上眼睛,他今日來就是來找打的,不為別的,也只為他心底不順,他從小到大也沒什麼朋友,無人可以傾聽他心底的苦悶,這個家裡對他好的也不過就是秦韶了。
秦韶眸光暗沉的看著秦韶嘴角的那一絲不屑,忽然他的心口一痛,他忍住後退了一步,毒發了他忙鬆開了秦睿,大口的喘息著,手撐在了院子的圍欄上。
“秦韶?你怎麼了?”見秦韶的臉色驟然變白,秦睿也是嚇了一跳,秦韶很少在人前表現出什麼,秦睿一把拉住了秦韶的手臂,他赫然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