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早就有點不耐,聞言馬上揮了揮手。
秦韶帶著自己的手下昂首從葉傾城的身側走過,葉傾城是坐在軟抬上的,在秦韶經過她的一瞬間,她抬眸,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十分的漂亮,但是寒光凜冽,眸光清冷,似有若無的掃過她的面容,就好象刀子刮過了一樣。
葉傾城不由起了幾分好奇之心,她才入京而已,之前與他相識嗎?為何他會用這種眼神掃過她呢?看得出來,他已經在極力的收斂自己的眸光,他纖長的睫毛成為他最好的遮擋,若不是剛才的角度太好,她是真的看不到他流露出來的眼神。
那眼神掃過她,不像是看什麼陌生人,而是帶著一種深切的恨意與哀色,如冰刀霜劍一樣,凜凜的刮向她。
“站住。”葉傾城在秦韶帶著人才剛到門口的時候,朗聲呵斥了一聲。
秦韶挺拔的身形驟然頓住,他微微的側目,隨後轉過身來,“郡主是在叫卑職?”他抬起的眸光,正視著葉傾城,眸光清朗疏離,眼底的恨意消失,換上的是一種淡漠與沉寂。
“對。”葉傾城笑著點了點頭,“我之前認識秦大人嗎?”
“郡主與卑職並不相識。”秦韶的心驟然的緊縮,似乎是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忽然掐住了他的血脈,讓他遍體生寒。不過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用平緩的語調說道。
“哦。我傷了頭,對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葉傾城點了點頭。他在說謊,如果真的不相識,為何他會流露出那樣的眸光。不過看他現在這種不慌不忙的樣子,倒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
秦韶的眸光微閃,眼前的少女言笑晏晏,目光清澄坦蕩,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郡主受苦了。”秦韶抱拳,纖長的睫毛落下,蓋住了他眼底的光輝。
“以後若是我想起了什麼想要對秦大人說的話,可以去哪裡找秦大人呢?”葉傾城微笑著問道。
“洛城!”平江王妃本是坐在一邊聽著的,但是越聽越覺得自己的女兒說的離譜,她厲聲呵斥了一下葉傾城。
秦韶雖然是出自國公府,但是畢竟是一個外男,還是錦衣衛的千戶,葉傾城怎麼說也是郡主的身份,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叫人聽去不免顯得輕佻。
“母妃,當日女兒受了驚嚇,所以大概有什麼細節會被女兒忽略掉。若是女兒忽然想起來了,想要轉達給秦大人怎麼辦呢?”葉傾城轉眸用軟軟的語調問道。
原來是這樣,平江王妃的面色稍霽,她只當葉傾城看這個秦韶樣貌生的好,又開始犯渾。追著蕭允墨跑這件事已經讓葉傾城名聲全無,現在若是再加一個秦韶進來,平江王妃覺得自己的一張臉也沒地方擱了。
“郡主只需打發人去錦衣衛北鎮撫司即可。”秦韶抱拳說道。
“那太好了。秦大人,我記下了。您請便吧。”葉傾城笑了起來。秦韶帶著人走出了平江王府。
“頭兒,那個郡主看起來倒不像是傳聞之中的那般飛揚跋扈。”陸遜跟在秦韶的身後,翻身上馬之後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韶冷冷的丟下了一句,便策馬前行。
“看起來,外界傳聞洛城郡主失憶的事情倒是有點真了。”陸遜等人策馬跟了過來,一邊的張博說道。
“只是她一家之詞,誰知道真實的情況又是怎樣?”秦韶不動聲色,只是輕蔑的撇了一下嘴,但是心底卻如同巨浪翻滾一般。上一次離的遠,他尚不太信她居然還活著,以為或許只是平江王妃思女心切,遇到了一個與葉傾城相似的少女罷了。但是這一次,離的這麼近,他是看得真真切切。那張臉,就是與葉傾城一般無二。
葉傾城的命也太大了!這樣都能活下來?
他握住韁繩的手驟然的收緊,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