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前,又讓素和取了一隻新的杯子。倒了一杯龍井出來,“這個應該可以吧。”
光是茶水,便倒了三次。秦韶再度將龍井接了過來,垂眸。她是在討好他?為何?手指微微攏住,一用力,茶杯崩裂開來,水從杯子裡傾倒了下來。淋淋漓漓的順著他的指縫流下。
“哎呀,這杯子怎麼破了?”葉傾城奇怪的看著他的手,“秦大人的手沒事吧。素和,還不趕緊看看秦大人有沒有被燙到或者傷到。”
秦韶是男子,她不能輕易的去觸控他的面板,這點道理,葉傾城還是明白的。杯子遞過去的時候明明是好的。葉傾城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不想喝說一聲就是了。何必捏破杯子,白白的浪費了茶水,重要的是,還燙到了自己。
“是。”素和過來。被秦韶瞪了一眼,“多謝郡主了。習武之人,皮糙肉厚,傷不到。只是拂了郡主的美意。”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手指處燙的有點微微的發紅,他的手十分的秀氣漂亮,如同他的人一樣,十指修長均質,若不是關節粗大了些,便說這是女子的都大概都有人信。
有些人生來就是給別人添堵的,葉傾城暗地裡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也挺好看得,但是和秦韶那個一對比,沒法比!
素和忙去收了那破碎的瓷片又將桌子上的茶水擦拭乾淨,這才退到了一邊。
他的手指那麼有力,瓷杯子都能捏碎,不知道能不能捏碎核桃?葉傾城看著自己面前的一份五香味的核桃有點微微的出神。
秦韶一定是不想喝她的茶水,所以才會這樣。葉傾城覺得自己自打穿越之後,就連嘆息聲都變的多了許多。
她很招人討厭啊。
真不知道一個十二歲的葉傾城究竟對秦韶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會惹的他一個大男人計較到這種地步。
她都已經道歉過了。不原諒她也沒招了。
“秦大人,我就想問問,我與秦大人之前認識嗎?”葉傾城將目光從核桃上移開,看向秦韶。
秦韶微微的一怔。她會這麼問,難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那日“掐死”她的時候是蒙面的,即便她想起來什麼了,也不會認出自己。不過饒是如此,他另外一手悄然的按在了自己袖子裡暗藏的袖箭機弩之上,袖箭的箭尖在桌子下面已經迅速的對著了葉傾城。
他隨後又鬆開了手,如果他就這樣弄死了她,必然會拖累整個靖國公府。
忍!
他復又放開了袖箭的機弩。彈了一下長袍上的皺褶,微笑了起來,“之前去平江王府不是見過?”
“那再之前呢?”葉傾城問道。
“不曾。”秦韶淡然的說道。
臥槽!葉傾城在心底罵人了。都不認識,擺出一副她是他殺父仇人的眼神做什麼!
“那我可曾得罪過秦大人。”葉傾城的心底頓時如同十萬頭神獸呼嘯而過。泥濘不堪。
“郡主此話從何說起?”秦韶笑的益發的盪漾,眼底流光溢彩的,讓葉傾城看得有點暈暈乎乎的。
變臉好快!葉傾城在心底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她不是受過專門的訓練,大抵也會被這樣的秦韶給矇混過去了。
其實想起來,他流露出那種眼神的時候多半都是遮掩著的,只除了剛才特別激動的錘了一下桌子……要不是她總能感覺到威脅的所在,換成其他人是斷然看不到的。
“總覺得秦大人對我冷冰冰的。”葉傾城不能指著秦韶的鼻子說,我看到你朝我瞪眼了,他是一定不會承認的,於是她很委婉的換了一個說法。
“大抵是因為秦某所任官職使然。”秦韶溫和的說道。
他心底一凜,他的恨意在不知不覺之中流露的太多了!
“哦。”葉傾城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