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
“嗯。”既然被發現了,索性大方的睜開眼,秦韶應了一下。
“也對,你傷成那個樣子自是難以入眠。”葉傾城微微的一翹唇,只是唇畔的笑意略帶苦澀。
“公主剛才是在想什麼人嗎?”秦韶遲疑一下問道。剛才她的眼神可不就是好像透過自己在看著誰,秦韶有過那樣的經歷,自是能明白那眼神的含義如他一樣,剛才葉傾城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不安與孤寂,還有一種淡淡的悲傷,不濃,卻深入了秦韶的心底,徘徊在他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她在想著誰?
葉傾城驚詫於秦韶的敏銳,不愧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看人的目光就是毒辣,居然能看出她剛才是在想著什麼人
葉傾城再度仔細的看了看秦韶,他的面容被火光映得明暗有致,染上了一層帶著暖意的金色,似乎沖淡了之前的蒼白。他的眉骨有點凸出,長眉入鬢,睫毛長而翹,顯得眼窩有點深,偏秀美俊秀一點,所以帶著一點點的陰柔之意,但是他又骨相端正,目光清越,所以將那一絲的陰柔又帶的英氣了一些,這樣的相貌真的是極好的,那稍稍有點上翹的眼尾又給他增添了幾分豔異域魅惑。這樣長相豔麗又不失英氣的男人真是怎麼看都不會覺得厭。
看著秦韶,葉傾城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因為她好像連那個人的長相是什麼樣子的都有點想不起來了。
他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裡面已經越來越模糊了,模糊到即便是是剛才她努力的去想,也只記得他的身影與最後對著她的槍口。
“我是想了一個人,可是我居然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你說是不是很好笑。”葉傾城悶聲說到。明明之前她是很在乎他的。
“既然想不起來他的樣子,那就證明他對公主已經不再重要了。”秦韶緩緩地說道。
葉傾城聞言一怔,隨後對著秦韶展顏一笑,笑容之中已經帶著釋然之意,“你說的對,既然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樣子,就證明我應該快要將他忘記了吧。否則應該是刻骨銘心的啊。”
“是。”秦韶點了點頭,略有點沉悶。
他是不是也該忘記前世的葉傾城呢?他的目光逡巡在葉傾城的臉上,似乎想從她的身上再找到一些前世葉傾城的影子,但是可惜的很,現在的葉傾城與那個葉傾城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即便她們的眼眉一模一樣,但是因為她們眸光的南轅北轍,而讓相貌上似乎也產生了差別。
秦韶知道自己只有在剛才那樣猛然從噩夢之中驚醒,才會錯將現在的葉傾城當成過去的葉傾城。
葉傾城不經意的抬了一下手裡的樹枝,一滴從兔子肉上滑落的油滴在了她的手上,燙了她一下,“嘶。”她忙縮了一下手,差點將整個兔子肉都扔出去。
“被燙了嗎?”秦韶卻是差點站起來,牽扯到了後背上的傷,痛的他也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別亂動。”葉傾城忙撇下兔子肉跑了過來,探頭看了看他背後的傷口,好在沒掙開,沒有血滲出來。
“讓臣看看公主的手。”秦韶拉住了葉傾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赫然被燙出了一個紅紅的水泡出來。
秦韶皺眉。“燙出泡了,不要將這泡弄破。等回去找個大夫瞧瞧。留下疤就不好了。”
“沒事,不就是一個疤嗎?”葉傾城滿不在乎的說道。
她一抬眸,卻發現秦韶的臉近在咫尺,剛才兩個人都沒在意,現在四目相對,氣息流轉,兩個人都愣住了。
☆、147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氣息清新如春日的花草,令人身心愉悅。葉傾城不是沒有和男人靠的這麼近過,只是秦韶的眼角魅人,眼底又帶著關切,自然而然的就讓葉傾城生出了幾分異樣的情愫,她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兩下,忙斂下的眼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