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赤骨雖說不信,但眼中卻明顯動容了。
「如果襴袍上的刺繡要再多一些,那就不止繞城一圈。這雙靴子雖不像縫襴袍的絲線那樣多,可用的絲線也能將我們的長安侯府繞上幾十圈。你如果不信,可以將這雙靴子上的線拆下來,看看它能將多少土地圍在一起。」
赤骨沒有說話,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靴子,儘管他不中意小珠,但他相信衛長纓的話。
「我曾聽君侯提起你幼時的事,也深為清玉公主的善良感動,但更令我感動的是小珠,因為要把那能繞京畿一圈的絲線,一針一針地縫到衣裳裡,或是靴子裡,需要肩膀數萬次數億次的移動,甚至那小小的針還能刺到她的手。赤骨,你看看,在那雙靴子上是不是留有小珠的血?」
赤骨趕緊又開啟,再次仔細地看靴子,果然在靴底和靴面上有數塊乾涸的鐵鏽色的血漬,這些血漬或大或小,但數起來居然不少。
「你流過血嗎?」衛長纓問道。
「流過,但我不怕疼。」流血是男人常有的事,赤骨完全不畏懼。
衛長纓淡淡一笑,道:「你伸出手來。」
赤骨不解,但還是伸出手,衛長纓從衣袖取下針,向著赤骨的手指刺去,赤骨不及防備,等他抽回手時,中指上已被扎出了血。
血先只是一點,然後越來越多,如珠子滴落下來,一滴、兩滴。
「疼嗎?」
赤骨咬著唇不回答,很疼,疼到心裡。
「十指連心,別看只是針扎出的傷口,那並不是比刀劍傷要疼得輕。拿著針的人,是時刻準備著要流血,要忍受疼痛,要忍受日日夜夜重複的勞動。若非對那個人有情,她又怎心甘情願?怎又有如此的毅力?也許這樣的情看著是淡淡的,但卻是天長日久的,它能匯成河,流經千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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