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場地還有大約有五十多米距離,當這一行人剛剛走入中間那段距離時,對面才升起的鐵柵欄和外面那扇卻同時“轟”的一下放了下來。
莫森卡一怔,他臉上露出驚怒,霍然迴轉頭用充滿怒火的眸子盯著站在鐵柵欄外的羅瀾,大吼道:“叛徒!”
但是他的聲音很快就被裡側兩扇落下的第二道實心木門給閘斷了。
小個子先是不能置信地盯著羅瀾,然後醒悟過來急急退開了幾步,喘著粗氣道:“你是叛徒?”
羅瀾莫名其妙,但是他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他似乎覺得後背如同被人用幾道銳利的刀劍擱在了上面,逼人的寒氣中蘊藏著濃重的殺氣,他的頸項不由微微向上領起,腳跟也偏離了地面,一副隨時可能躍起還擊的動作。
同時他心裡暗呼不妙,因為這裡唯一的通路就是那道鎖鏈橋,這使得他脫離這裡的難度大大增加。
就在此時,鐵柵欄門兩旁的側門突然“砰”的一聲開啟,從裡傳來了穩定而有力的腳步聲,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帶著四個身著藍色禁罰執事服的人走了出來。
小個子眼睛裡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看了看那些禁罰執事,又看了羅瀾一眼,突然頭也不回地向鎖鏈橋跑去,可是奇怪的是,這些人居然絲毫沒有阻擋他的行動,任由他就這麼跑開,只把目光凝聚在了羅瀾身上。
而且聽那腳步聲,他也並未受到羅瀾身後的那人阻攔。
身後的氣息劍拔弩張,彷彿有一把弓箭正在極遠的地方對準著羅瀾,使得他不得不提起全部的精神,不敢胡亂動彈一下。
只是過去了短短的片刻,他卻覺得彷彿有幾個小時般那麼漫長。
鐵索絞盤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鐵柵欄門緩緩開啟,裡面露出了一副悽慘至極的景象,所有的血肉就像被用被暴力摧殘後的又被巨獸再次重新踐踏,反覆碾壓過一般,甬道內側長達三十多米的石壁上完全是緊貼在上面被壓扁的糊狀人形,這樣一副只能在地獄看到的景象足以讓心裡承受能力弱小的人當場把肚腹裡一切東西全部嘔吐出來。
這些人中,偏偏還有一個陷入昏迷的人保持著完整的身體,兩個藍衣執事走了進去把他拖了出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一個人把他上身的衣服解開衣衫,暴露出來的胸膛處是一個兩隻拳頭握在一起的紋身。
這兩個藍衣執事點了點頭,向那個中年人示意無誤,後者滿意地點點頭,他揮了揮手,羅瀾背後的壓力頓時一鬆。
中年人對羅瀾點頭微笑道:“霍瑟芬先生,這次又要多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才能把這些自由共助會的會員一網打盡。”
自由互助會?羅瀾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他並不回答,而是向那個小個子逃走的方向望了一眼
中年人立刻理解似地輕笑道:“放心,放走的那個傢伙只會把我們的人帶到他們的巢穴。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的,你可以繼續放心得做我們的內應。”
這時誰都沒有發現,那個昏迷在地的年輕人突然雙目一睜,自地上一躍而起,從身上拔出一把短劍架在了那名中年人的脖子上,他大吼,道:“誰都不要動。”
誰都沒有動,不過他們用淡漠的,像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中年人輕輕嘆息了一聲,似乎在惋惜什麼,他的手指只是輕輕動了動,那個年輕人立刻捂著脖子,滿臉驚恐地退了幾步,然後腦袋向後一翻,直接就那麼從脖子上滾落下去。
“撲通!”
無頭的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羅瀾的眼角微微一跳,他能分辨出中年人的手中有一根如細絲般的東西閃動了一下。
中年人掏出一張手帕,很細緻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然後丟在了那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