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指,一點點的白色的光點如雨露般向那裡飄去,溫潤的光明元素不停修補著創傷和缺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面板和血肉邊恢復得如初生嬰兒一般光潤。
尼爾蒂娜瞪大了美目看著羅瀾,失聲道:“你……”
“怎麼了?”羅瀾一怔,猛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腦海中頓時如亂麻一樣理不清線
才他竟然隨手使用了一個治癒術?
治癒術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他剛才用得是一個效果達到中階,卻絲毫沒有念動咒語的治癒術!
眾所周知,當法系職業的等級達到一定程度後,低階的法術是能夠瞬發的,但是中階的法術卻是需要使用吟唱和唸咒等手段的,即便是達到了高階的人強者也不併能夠使用得那麼輕鬆。
但是他剛才卻在不經意間做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
羅瀾仔細回想剛才的那一幕感受,他覺得那一切彷彿是自然而然發生的,沒有刻意的修飾和雕琢,就如手中的瓷瓶一樣質樸。
瓷瓶……?聖血?
陡然他像是聯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手翻過來一看,食指上正殘留一絲淡金色的血液。
這是他剛才抹去瓶口血漬時沾染上的。
難道是因為它麼?
他皺了下眉頭,又試圖再次在體內催動那個治癒術,可是那感覺猶如烏雲背後的閃電,只在瞬間亮過後又陷入了沉寂,無論怎麼嘗試也無法使用出來。
他只得暫時拋下這繁雜難解的迷題,抬起頭來淡淡一笑,道:“可能只是個巧合。”
尼爾蒂娜目光復雜地看著他,然後不置可否搖了搖頭,或許她已經隱約地猜到了什麼?
羅瀾咳嗽了一聲,道:“他們的勝負應該已經分出。”他在暗示尼爾蒂娜他們此刻應該分開了。
尼爾蒂娜看了他一眼,從空間戒指拿出一隻卷軸塞給了羅瀾,道:“按這裡記錄的方法就能夠找到我,再見了。”她衝羅瀾嫣然一笑,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翻騰,躍下了高坡,轉瞬間就投入了前面林木的密影中。
羅瀾看著她在視線中消失,卻並未迴轉神殿,而在原地踱了幾圈,暗自思索了起來。
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一個亡者議會的成員追上來,那即是說,如他原來所計劃的那樣,他們每個人都被截住了。
他冷笑了起來,如果只是靠他自己一個人是註定無法完成為羅美爾斯復仇的計劃的,雖然他現在得到了一塊封地,可以光明正大地組建起一隻屬於自己的勢力,但是要與勢力遍及阿波羅大陸的修士會對抗,這在短期內這只是個不可預期的妄想。
但是作為一個盜賊,他卻有的是方法透過別的手段來完成這一目標。
比如眼下就給了他這麼一個絕好機會,經過他巧妙而刻意的安排後,這隻亡者議會的小隊註定會有一名或者一名以上的成員斃命在修士會成員的手中。
這樣必定會引起修士會與亡者議會的爭端和摩擦。
他要藉助亡者議會的勢力慢慢消磨的修士會的力量,自己則冷眼旁觀,在最有利的形勢下插上最致命的一刀。
現在需要的是耐心和等待。
他仰望天空,羅梅爾斯,他們會做你的陪葬的。
長期以來,那個立在羅瀾背後的身影一直讓他覺得似有無數的枷鎖捆縛在他的身上,無法在天空下自在的呼吸,為了擺脫出這樣的感覺,他做出了無數的努力。
他知道,羅美爾斯和他一樣不喜歡這種感覺,前者也一直在追尋自己的路。
但是,一個人畢竟太過渺小了。
他看向遠處的山嶺,澄澈的天空下那朦朧的淡影隱藏在雲霧之中,緊緊捏了下自己的拳頭,只有建立起一個讓世人為之畏懼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