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輪迴之中的考驗……
神奈川的海是悠遠而寧靜的,蔚藍的洋麵和湛藍的天空水天相接著。伴隨著由徐徐海風送來的海潮味,這讓卯月想到了屍魂界那被晚霞照耀成橘紅色喧鬧的河流,以及在河流上玩鬧的同伴們……
柔軟的細沙在一步一步地踩踏下,發出“吱嘎”聲。
不用回頭,卯月也知道身後的來人是誰。
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也只有他才會跟自己來到這祥和的海邊。如果說跡部,忍足他們和卯月的關係是朋友的話。那,卯月於他,應該算是紅粉知己了。
隱忍地笑意,卯月知道幸村精市剛從醫院回來也不急著說什麼,只是打趣地說道:“精市,這次你來晚了。”
反觀卯月身後笑容優雅的少年。
紫羅蘭一般的發,紫羅蘭一般的眸,有著那身為女生都會嫉妒的容顏。曾以為,精市就是這樣一個溫和的人。從不知,站在球場上的他,有著那樣地指點江山的氣勢。
優雅如月,清冷如月。如果跡部是太陽的話,那精市就是月。一輪散發著清麗光輝,只能目睹,卻不能真正觸控的月。
“抱歉,這次的檢查耽擱的久點了。”優雅的少年,就這樣溫柔地看著俏皮的少女。
卯月略為擔憂的視線在接觸到少年那溫和卻神采熠熠的眼神後,揚起了一個只屬於兩人之間所熟悉的笑:“精市,弦一郎他們可是要慶祝你徹底康復喔。”
耀眼的陽光下,幸村含笑地望著美麗的少女,眼神堅定不失霸氣地說:“月,這次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才是對我出院歸來的最好賀禮!”
“啊啦,美人可不適合說這樣的話呢。”
卯月搖了搖食指,調笑著這位溫和的美人。
目標是什麼?
又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完成?
現在的卯月就像一個在森林中迷路的路人。不知道該往何處而去,難道要一直按照那早已設定好的路線嗎?
如果……
沒有七歲那年的靈力湧現。
如果……
沒有亂菊在那晚的出現。
如果……
沒有真子在那晚的相救以及和假面的談話。
如果……
沒有日番谷君的刻意到來。
如果……
沒有藍染的下一步行動。
心若失去了方向,那整個人……
“精市,你以後會一直打網球嗎?”
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的卯月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理清自己思緒的同時,問著那個前不久和自己一樣陷入低谷如今卻挺直脊樑站著的溫潤如玉的少年。
少年紫羅蘭般的眸在這一刻詫異的睜開了。
小海鷗叫囂著要張開那並未長全的翅膀,只為在藍天遨遊一番。
一輪接一輪的浪花輕輕拍打著白細柔軟的沙所組成的沙灘,留下那另人遐想的痕跡。
抬手半遮住那灼人的陽光,幸村用卯月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如果從我身上把網球奪走,我就一無所有了,網球就是我的自己。月,這就是我的回答。”
這是那個即使是生病也在鼓勵著自己隊友的男人,這是那個溫和卻銳利兩種截然不同性格卻又奇異地融合在一起的男人。幸村精市,這是你的回答是嗎?
“呵呵,要是我的話可不會像你這樣呢。精市,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一個很懦弱的人呢。”
棕色的眸遙望著遠處的地平線,誰能拯救那被黑暗所包圍的靈魂?即使是依靠著那常人所能見的笑臉,那誰能拯救笑臉背後的淚顏?
卯月,這個真田爺爺一直掛在嘴邊心疼的孩子。
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