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投進壺中。投多者為勝。
在投壺的時候,還有各種不同的姿勢。姿勢不同,難度也各自不同。
顧莞寧既是喜歡騎射,臂力和準頭都遠勝普通閨秀,玩起投壺來,自然也極佔優勢。
衡陽郡主這般提議,顯然是投其所好,有意讓顧莞寧出一次風頭。
太孫投來讚許的一瞥。
顧莞寧興致缺缺,一意推辭:“多謝郡主美意,我今日實在疲憊。還是先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會。”
顧莞寧如此堅持,衡陽郡主也不好再挽留,無奈地看了太孫一眼。
太孫笑容淡了下來,忽地張口說道:“顧二小姐既是堅持要離開,我送顧二小姐一程。”
顧莞寧抬起眼,神色淡淡:“羅大哥羅姐姐和我同路,就不勞煩殿下了。”
將拒絕之意表露的明明白白。
不知太孫是否覺得難堪,總之,面上並未流露出來,反而風度頗佳地笑了一笑:“有羅公子兄妹順路相陪,自是再好不過。”
齊王世子見顧莞寧拒絕的乾脆利落,心裡一陣快意,張口說道:“正好我也有多日沒去見過外祖母了。我陪寧表妹一起回府。”
既是打著探望祖母的名義,顧莞寧就不便冷著臉了,淡淡笑道:“祖母心裡也一直惦記著世子。世子若有空,就去看看祖母。”
齊王世子又笑著向太孫道別,眼中閃著示威的挑釁:“堂兄,有我送寧表妹,你就不必牽掛了。”
有意無意地將寧表妹三個字咬得重了些。
他們可是嫡親的表兄妹,總有旁人難及的情分在。
太孫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應道:“有堂弟一路相送,我自然沒什麼放心不下的。”
齊王世子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那就告辭了!”
兩人明裡暗裡地交鋒過後,才發現顧莞寧根本就沒理會他們兩個。顧莞寧走到羅霆的身邊,燦然笑道:“羅大哥,我們一起走吧!”
太孫:“……”
齊王世子:“……”
……
顧莞寧和羅芷萱一起坐在馬車上。
羅霆和齊王世子各自騎著駿馬,不疾不徐地尾隨在馬車後。
齊王世子原本沒將羅霆放在眼底,經過剛才的一幕,心裡生出了戒備,斜睨羅霆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聽說羅公子在國子監裡就讀?”
羅霆坦然應道:“是。只是我才學淺薄,又不喜讀書,頗令國子監裡的夫子們頭痛。說出來,讓殿下見笑了。”
能將自己的缺點說得如此坦蕩的,顯然不是普通之輩。至少,臉皮就比一般人厚的多。
顧莞寧對羅霆另眼相看,難道就是因為他的厚顏無恥?
齊王世子心裡在想什麼,眼角眉梢便流露出了幾分輕視。
羅霆何等敏銳,早已察覺到了齊王世子的不善。
被情敵這般輕蔑,當然不是什麼愉快的滋味。同樣是情敵,雍容大度平易近人的太孫令人生不出半點惡感。
兩相比較,高下立見。
羅霆懶得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見齊王世子神色倨傲,便也不出聲了。
馬車裡,顧莞寧眉頭微蹙,神色間隱見憂慮。
羅芷萱低聲問道:“顧妹妹,你是不是在為太孫殿下的青睞而憂心?”
如果顧莞寧有心嫁給太孫,現在絕不會是這樣的神情。
顧莞寧輕嘆一聲,也不隱瞞:“是,我確實不勝其擾。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做什麼太孫妃。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羅芷萱也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那你現在要怎麼做?太子殿下顯然也對你頗為滿意,這門親事,怕是由不得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