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笑著答道:“上書房的課業,和以前差不多。除此之外,還要上朝聽皇祖父和一眾大臣們商議國事處理朝政。皇祖父還會單獨召我去福寧殿,將一些不算要緊的奏摺拿給我看,親自指點我如何批閱奏摺。”
顧莞寧輕聲問道:“蕭睿蕭凜蕭烈他們三個,是不是也一起上朝聽政?”
太孫點點頭:“自此次我進宮之後,我們四個便一起上朝聽政。小朝會每日都有,每隔五日一次大朝會。不過,隨皇祖父批閱奏摺的,只我一個。”
說到這兒,太孫忍不住嘆了口氣:“皇祖父待我,委實是無話可說了。”
身為一朝天子,元祐帝對他這個長孫可謂十分偏愛,盡心竭力地教導栽培他。
也怪不得齊王世子他們三個心中嫉恨不甘。
顧莞寧似想問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未問出口。
“你是想問如今我們幾個相處得如何吧!”
太孫細心又敏銳,立刻察覺到了顧莞寧的異樣,也未隱瞞,如實說道:“我們幾個,往日相處得還算融洽。如今我和蕭睿撕破了臉,彼此幾乎不說話。烈堂弟和蕭睿見了面,總是彼此嘲諷,爭鋒相對。凜堂弟此人不喜多言,性子也頗為圓滑,和誰倒是都能說上幾句。”
說來說去,齊王世子人緣最差。
太孫越風光,齊王世子的日子越難熬。
顧莞寧目光一閃,淡淡說道:“蕭睿此人心性堅韌,不會被輕易擊潰摧垮。而且,他身手極好,若是和他對上,你免不了要吃虧。還是小心為好。”
……太孫心裡酸水直冒:“你到底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想趁機誇讚蕭睿幾句?”
顧莞寧瞄了小心眼發作的太孫一眼,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我誇蕭睿,你又待如何?”
太孫敏感地察覺出了危險,立刻正氣凜然地說道:“你們是表兄妹,自小一起長大,誇讚幾句也沒什麼。我可不是那等喜歡拈酸吃醋心眼又小的男子,怎麼會放在心上!”
顧莞寧慢悠悠地哦了一聲:“既是這樣,我今日和羅大哥說話,你為何要咳嗽兩聲?”
……等等!
應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吧!
正要繼續陪笑的太孫忽然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挺直了腰桿:“你如今是我的妻子,當著我的面,對別的男子如此親熱,一口一個羅大哥。我身為你的夫婿,咳嗽幾聲提醒你注意些分寸,有什麼不對?”
是啊!
他就是吃醋了!
吃得理直氣壯,吃得理所當然!
他是她的夫婿,為什麼不可以吃醋?
顧莞寧掃了他一眼。
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太孫殿下,在看到太孫妃投來微涼的目光時,底氣陡然消散了大半,語氣立刻又是一變:“當時我是頭腦一熱,才做出了這般不妥的舉動。後來仔細一想,羅霆是坦蕩的正人君子,絕不會覬覦有夫之婦。你對羅霆只有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思。”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孫妃大人大量,想來不會和我計較,一定會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顧莞寧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太孫何等敏銳,立刻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心中一鬆,笑嘻嘻地湊過來,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良辰美景,何妨解衣,共度良宵?”
一邊說,一邊悄然將手探進她薄薄的衣襟裡。
顧莞寧飛快地抓住他的手,臉上染上醉人的紅暈,目光如繁星般閃亮:“蕭詡,你又胡鬧了。”
她一定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美麗動人。
太孫心裡的蠢蠢欲動徹底化為了一腔熱血,湊在她耳邊低語數句。
溫熱的男子氣息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