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免。可現在,高陽當眾就對自己的弟媳動手,阿詡出面相攔,她竟是連阿詡也打了。”
“這等事傳出去,丟的還不是皇后的臉面!這一回,皇后一定要嚴懲她一回,給她一個教訓。”
王皇后一把年紀了,被訓得顏面無光,滿臉愧色:“皇上說的是。臣妾已經教訓過她了,罰她在府中禁足一個月,每日抄寫女誡。”
元佑帝對這個處罰顯然不太滿意:“一個月時間太短了,罰她禁足三個月吧!”
王皇后只得應下了。又小心翼翼地為高陽郡主求情:“再過幾日就是皇上五旬壽辰。高陽郡主雖然犯了錯,畢竟是皇上的長孫女,若是當日不露面,少不得要被人在暗中恥笑。臣妾會讓她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只求皇上,允她在當日進宮給皇上賀壽。”
元佑帝皺了皺眉,淡淡說道:“皇后既是出言相求,朕也不能拂了皇后顏面,只是,朕將話放在這兒。高陽若是再這般惹禍,朕就要親自發落她了。”
王皇后心中一凜,忙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教導她。”
元佑帝沒再多說,轉而又道:“齊王他們難得歸京,朕有意留他們在京城住上一段時日,皇后意下如何?”
王皇后自然不會有意見,立刻出言附和:“皇上說的是。藩王們俱都將藩地打理得井井有條,尤其是齊王,這些年治理有功,朝中內外有目共睹。此次回京給皇上祝壽,也是他們一片孝心。皇上留他們住上兩三個月,一聚天倫,也是理所應當。”
要不怎麼說王皇后最擅揣摩聖心?
元佑帝只露了個口風,王皇后就將藩王留京的時日延長到了兩三個月。
果然,元佑帝眼中露出滿意之色:“就照皇后的意思辦吧!”
王皇后笑著應了。
待元佑帝走了之後,王皇后強撐著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眼中閃過陰沉的怒意。這怒意,當然不是衝著高陽郡主,而是因太孫夫婦而起。
王皇后面色難看,宮女內侍們無人敢多嘴。
只有椒房殿的總管太監席公公,仗著王皇后的器重勸慰了幾句:“皇上正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娘娘再為郡主說說情,這禁足令自然也就解了。”
王皇后冷哼一聲,瞄了席公公一眼:“多嘴!”
席公公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過了片刻,王皇后才重新張了口:“你現在就去郡主府一趟,將皇上的旨意傳給高陽。記得叮囑她一聲,幾日后皇上壽辰,讓她別去招惹顧氏。”
席公公應了一聲。
……
高陽郡主被罰禁足三個月的事,很快傳到有心人的耳中。
真是便宜她了!
顧莞寧微微眯起眼眸。只衝著高陽郡主打太孫的那一記耳光,這個樑子就結下了。日後她絕不會輕易饒了高陽郡主!
太子妃的反應是,罰得好!
太子知道此事後,皺了皺眉,心裡頗有些不快。
連他在王皇后面前也戰戰兢兢格外小心,顧莞寧倒是膽大的很,當著王皇后的面和高陽郡主就鬧騰上了。太孫也跟著摻和……真是一對不省心的。
齊王夫婦,自然也很快聽聞了此事。
在顧莞寧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齊王妃,忍不住低聲道:“莞寧這氣性也太大了。現在想來,阿睿和她沒有夫妻緣分,倒也不是壞事。”
齊王世子俊臉毫無表情:“她如今是太孫妃。母妃還是別將我和她扯在一起為好。萬一傳出隻字片語,又會惹來事端。”
齊王妃抬起頭,看了齊王世子一眼,然後長嘆一聲:“阿睿,你心裡不痛快,在母妃面前何必還要強自硬撐。說起來,都怪母妃。既知你的心思,當日就該早些為你定下親事才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