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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袱;強人揹著“永遠保持強人形象”的包袱,弱者揹著“一定要強起來”的包袱;男子漢揹著“讓妻子兒女比誰都幸福”的包袱,女強人揹著“我絕不輸給男人”的包袱;不出國的人揹著“非得在國內幹出一番事業”的包袱,出國者揹著“在海外不得輝煌,便無顏見父老鄉親”的包袱……

連包袱也是一個多彩的世界。其實很多包袱都源於抱負,抱負是催人向上的,而包袱卻是可以使人毀滅的。我們的心可以被抱負充滿,但不該被抱負脹裂,我們的軀體、我們的精神空間都容受不了的抱負統統應該劃為包袱,讓我們在兩者之間劃一條鮮明的線,做不去越軌的理性智者。

別人的包袱總是更加醒目、更易瞥見的,我喜歡對著別人喊:“你的包袱太大太沉了,還是卸下為好。”

一個朋友,昆蟲學的年輕專家,在日本三年的全部歷史竟是家庭主婦,她一直不敢告訴國內的父母她每天的工作是換尿布、衝奶粉、上公園。她說了整整三年的謊。“父母從三歲起就開始帶我觀察昆蟲了,到頭來他們用畢生的精力,最終卻培養出一個家庭主婦,怎麼接受得了?”

“昆蟲是你的熱愛,也是你的事業,可是這兩三年你的寶寶比昆蟲重要,更非你不可。”我常用此類話安慰別人的同時安慰自己。

一個朋友,他的天文學研究成績斐然。最初他是迷戀天文,成功以後他開始迷戀成功,多少次聽他說過:“我必須成功,我只能成功,我要不斷成功。”

“忘掉成功,重新拾起熱愛。成功是與熱愛結緣的,而不會在患得患失中走來。”我自醒的能力雖然貧弱,但卻常常可以使朋友警醒。

一個朋友,少時是游泳健將,如今畢竟人到中年,風光不再了。但是她依然感到旁人對她的期待,於是她也就想去演一個健將,只要入水,就必須拿出健將級的泳姿和速度。因而她總是帶上大大的提速腳蹼,她頓時有了健將級的動力,卻並不真實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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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2)

“你的腳蹼沉重得像鐐銬,為什麼不肯解下鐐銬呢?”我對別人的沉重很敏感,很不喜歡看。

前一段,原X�Japan音樂小組的歌星Hide突然上吊自殺,享年三十三歲。電視中談不完這一轟動日本列島的悲劇,他自殺的動因渺然不可追考。可我丈夫堅持說他是死於包袱,死於沉重,X�Japan的成功是包袱,去年突然解散(據說是因為小組成員音樂方向的不同)更是包袱,Hide被X�Japan崇拜者沸騰的期待壓倒了。 如今,我終於又一次被人提醒,看見了自己肩頭的包袱。一個女子,終生揹著山一樣的包袱匍匐前進,從美學角度,這是不夠和諧的,從生活智慧角度,它又是不夠科學的。

我可以嚮往迴歸自己的自然態嗎?真不願再讓你窺見沉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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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謊言

我有時騙人,從前主要是騙自己,後來主要是騙兒子。

騙自己時的典型風景如下:

明明在巨大的壓力下,我不行了,我快垮了,我身心都要碎了。可是對著鏡子我常常對自己說:“小帥,看你好好的,你是天才般的強人,這點壓力輕得像個空紙盒,算不了什麼,再來十個你也背得動,你怎麼可能垮呢?”

這種自我欺騙給了我反覆的自我暗示,於是我真的強起來:搖搖欲墜時,我總能起死回生。雖然我強得一點也不過關,我強得一點也不自然,對我的強弱也是眾說紛紜。在遠處看黃帥的人說:她真堅強,居然還活著;在近處看黃帥的人說:她真軟弱,比誰都愛哭;在原點看黃帥的自己說:她不好用堅強或軟弱來概括,韌性的確是被鍛煉出來了。

謊言不僅僅會因為在社會中流傳一萬遍而變換為真,而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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