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你要這段無用的記憶來做什麼?我不明白。」
我悲哀的說:「我不怪你,我們這一代,早已忘記溫情。」
他嘆一口氣。
我看著他,失望的說:「你不象你父親,他是個熱誠的人。」
「是,」他說:「在一次升空實驗的意外中,為著救同事,他奉獻自己的生命。」
他不再說什麼,按下傳話器,叫助手進來。
我也不再掙扎,絕望地瑟縮一角,任由宰割,感覺如實驗室中的白老鼠。而失去希望,比任何劇痛的感覺更可怕。
我睜大眼看著納爾遜,他不敢與我眼神接觸,別過頭去。
助手熟練地抓住我的手臂,替我注射,我在心裡面焙暗的說:老方,再見。
我閉上眼睛。
助手問納爾遜,「可以開始了,組長。」
「等一等,我想讀一讀她的記憶。」
「好的。」
我漸漸墮人黑暗中,待我醒來,一切痕跡都會消失。我苦笑,老方,真對不起你,在你待我一片真心,可惜明天若有人問起你,我會茫然,說不認識你。
唉,人類進步得連保留一點回憶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喃喃念著方中信的名字,作為最後的懷念,直至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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