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那些守軍早已經人去樓空,似乎還用車馬搬走了一部分錢糧,散落在地上的粟米讓整個糧倉看起來有些狼藉。秦毅急忙衝進倉庫裡檢視了一番,發現糧庫裡盛放粟米的器皿幾乎都還是滿滿的。
“好,這回再也不用擔心沒有糧食吃了。”伸手撈起了一大把粟米,秦毅臉上頓時洋溢起喜悅的笑意,當即吩咐陷陣營將士們說道:“趕快傳令下去,讓眭固分兵一半趕快肅清城中殘敵,剩下的人滿城蒐羅各色車馬,趕快來把這些錢糧拉回去,能拉多少是多少。”
陷陣營軍侯看著那如山堆放的錢糧,愣怔了許久才有些無奈的說道:“將軍,想要把這些錢糧盡數拉走只怕不易,那剩下的那些該怎麼辦,是不是一把火給燒掉算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其實軍侯眼裡還是顯出幾分痛惜之色,對於像他這樣農民出身計程車兵而言,任何一粒粟米都顯得那樣難能可貴,何況幷州向來就是十分缺糧的郡縣。
“燒掉?為什麼要燒掉?就留給那曹操吧,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咱們拿走自己能帶走的就好。”秦毅顯然沒有那麼狠毒的心腸,反正就算燒了這些錢糧也不會讓曹軍餓肚子,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呢?當下笑著說道:“曹丞相辛辛苦苦把徐州的錢糧徵集過來給我們享用,咱們總要知道感恩才對,再放火燒了人家的糧倉就未免太不禮貌了。”
“什麼燒不燒,要燒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眭固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闖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被人押著的于禁還有他的同宗於老三。眭固一踏進糧庫看到那些錢糧就不由眼前一亮,隨後急吼吼的說道:“趕快把這些糧食都搬回山上去,有了這麼多錢糧我們完全可以建個山寨佔山為王了,到時候就算曹賊把山封個一年半載也不怕了,哈哈……”
正所謂家裡有糧心不慌,看到眼前堆積如山的錢糧,眭固心中頓時有了底氣。他本來就出身黑山賊自然對於佔山為王這種事並不陌生,此前遲遲沒有決定落草,除了因為河內軍都是騎兵不便上山之外,錢糧也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如今有了這些錢糧一切都將迎刃而解了。
秦毅滿臉笑意的走到眭固面前,一臉正色的說道:“眭將軍,落草為寇終究只是下策,非萬不得已我實在不願意將士們走上這條不歸路。如今曹賊雖然勢大但也未必不可戰勝,此前我們能夠連番挫敗其陰謀,讓曹賊損失慘重,日後也未嘗不可。只要將溫侯從下邳救出,這徐州遲早還是我們的天下。”
眭固本來就已經對秦毅心悅誠服,此番聽了他的話也就沒有繼續堅持要去落草,何況河內軍都是正規郡兵出身,想要帶著他們去落草為寇只怕不容易。當下他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隨口問道:“秦將軍,你們方才說要燒什麼?末將來得遲了,沒有聽清。”
旁邊的陷陣營軍侯急忙上前說道:“啟稟眭將軍,末將是覺得這糧庫裡錢糧數量龐大,就算傾盡全城車馬之力也不可能拉走十之二三,故而問秦將軍要不要把拉不走的糧食全部燒掉。”
“燒,為什麼不燒?一粒米都不要給曹賊留下,全都給我燒了。”眭固幾番和曹操交手死傷的兄弟無算,如今更連張楊這個收留他的恩主都慘死了,心中自然對於曹操十分痛恨,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曹操那惡賊死有餘辜,把所有錢糧通通燒掉,讓那幫兗州人全都活活餓死。”
“眭將軍稍安勿躁!”秦毅急忙勸住了義憤填膺的眭固,語重心長的說道:“眭將軍,我和那曹賊之間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奪妻之恨啊!),也希望那幫兗州人全都活活餓死,如此方解心頭之恨。可是眼前這個糧庫裡都是徐州百姓辛苦耕作的成果,是徐州百姓的民脂民膏啊!就算我們把它們全都燒了,曹賊就會餓肚子、就會因此而撤兵?不會,他一定會變本加厲在徐州大地橫徵暴斂,甚至不惜殺雞取卵補充他的戰需,結果苦的還是我們徐州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