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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冷溪衰草旁,風,“嗖嗖”從身邊經過,和我打著招呼。
“喂,你好,一起同行吧。”
仰起頭,望著藍天,忽然感到風的眼神很冷漠,彷彿從時光深處滲透過來,帶著無動於衷的冰冷。抱緊雙肘,看來這個季節註定是冰冷的,即便陽光溫暖的普照著,也枉然。
“好吧,那就一起走吧。”起身,和風一起流浪。
“你會困嗎?”風問。
“也許吧。”我懶懶的答道。
“困了,就冬眠。”風望著我,冷冷的說。
“冬眠?”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象山裡的動物一樣,累了,就找個地方歇歇,來年春暖花開,在一起同行。”風說。
聽著風的話,思緒瞬間迷茫起來……
幽靜的山谷,在冬日的餘輝下顯的格外的清寂、荒涼,逶迤的山林,靜默成一幅蒼茫的水墨畫。沒有紅塵的喧囂和虛偽,也沒有貪念和慾望,一切靜如止水,動若風裳。我聽到時光在耳邊切切地吟,彷彿萬丈紅塵,從來沒有改變,依舊是張開的網,我掙脫不了,撕不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只能在網中沉寂,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山和幽谷,為什麼不冬眠呢?”我問風。
“他們也在冬眠,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己。”風,頭也不抬的答道。似乎我的問題是多餘的。一時,黯然。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是歡快的,似乎在唱著歌。尋著聲音望去,哦,原來是水姑娘,穿著薄如蟬翼的衣從山澗飛身而下,那身姿優美極了,一時,呆呆地出神。
“水姑娘為什麼不冬眠?”
“她也冬眠,不過,她冬眠時的樣子很美,穿著白衣素裳在幽澗旁,和衣而臥,清寒卻張著翅膀,待春風一到,就能飛翔。”風,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她的夢裡一定有一個溫暖的天堂,或許那就是希望。”我沉思著,慢慢答道。
絢麗、渴望,如空谷中幽靜的圖,清晰的,朦朧的終是時光中一個沉浮的碎片,如無形的風,冰冷的背後,嚮往溫暖的天堂。恍惚中,我看到了天堂,一個溫暖的地方。
許多年後,再次和風相遇,沉寂的山林為我築起一道道屏障,我終於能夠象風一樣淡定從容,躲開紅塵的喧囂,從心靈出發,開始真正的心靈之旅。
“還想念冬的天堂嗎?”風含笑問我。
“是的,那是真正的天堂。因為,那裡有溫暖,還有希望。”我應著,一絲笑容爬上眉梢。
雨裳十一月二十日午時偶感而發
八月;如夢初醒
八月,帶著清冷的氣息飄落窗前,前塵舊事,恍然如夢。
季節更迭,流年暗轉。風,在窗前輕輕湧動著,心卻隨季節的變化無由的落寞許多。儘管,我努力的想跟上風的腳步,然,一旦停下再去追趕,已找不到當初的起點,似此刻,我尋不到過往的記憶一般,惆悵、無奈。
八月的陽光,依舊明媚、溫暖,眯著眼睛在陽光下打盹,恍惚間,一個清影微笑著向我伸出雙手,欲起身,卻無力的跌坐一旁。瞬間,那清影帶著微笑消失無蹤,我呼喊著,淚流滿面……
一段時間,我總是做相同的夢,一切似乎就在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總想留住點什麼,哪怕片刻的溫馨也好。然,什麼也沒留下,連記憶中儲存的碎片,也無法拼湊完整。放手,我還是鬆開了手。或許,幸福和安逸,原本就沒有擁有,手心裡握住的只是過往的悲悽,還有未知的風雨。
人常說,往事,只要來過便會留下痕跡。曾經的溫暖,曾經的關愛,如雨似風般一晃而過,前塵舊事無跡可尋。記憶,如沾染塵埃的畫卷,一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