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那一座座小攤擺好扶正。
“這人真有意思,衣著華麗不菲,但卻在這做著這等窮苦人才會做的事。”紀成剛雙手抱胸,好笑道。
金不愁搖搖頭,道:“或許他是個心地善良之人,甚至普通百姓的疾苦,故此才在那些擺攤之人還未來之前,為他們整理好攤位吧!”
在這個世界上,為富不仁的大有人在,而體恤窮人的,卻少之又少。無論是金不愁還是紀成剛,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他們至少不會欺負比自己弱的人,換一種看法,這未免就不算是善事。
“咦……”
忽然,在那人微微側過身,看清那人側臉的紀成剛驚疑一聲,道:“這人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你還有哪個狐朋狗友是我不認識的嗎?”金不愁笑道,只當那人應該是紀成剛認識的一個朋友,畢竟那人在三四十丈之外,憑自己等人的目力,並不能完全看清。
虞青梧皺了皺眉,金紀二人看不清那人面貌如何,但他卻看得真真切切,而且他也跟紀成剛那般,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是當今人皇!”這個時候,紀成剛驚呼一聲,他滿臉震驚的看了眼金不愁和虞青梧,而後也不管兩人如何,提著衣袍下襬就跑上前去,在那人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匍匐在地說著什麼。
“人皇?”
金不愁一愣,隨即也小跑上前,在紀成剛旁邊對著所謂的人皇跪下行禮。留下虞青梧怔怔而立。
旁邊的大牛和小紅對視一眼,前者推了推呆立的虞青梧,問道:“師父公子,人皇是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跪那個人?”
他從小就獨自一人去了山上,直到一年多前才入世,此後又一直待在虞家,對天下之事有很多都不懂,連‘人皇’都不知道是什麼。可惜虞青梧的腦海早已是一片混沌,哪裡聽得到他的話?
那邊,所謂的人皇微笑著將金紀二人扶起後,也看到了虞青梧。他全身一震,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臉上綻放出濃厚的笑容,當即大步而來。
在距離虞青梧不過二三尺時他才止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虞青梧後,他伸出強有力的雙手一把握住了虞青梧的雙肩,又驚又喜道:“阿樹,我的好兄弟,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虞青梧依舊不動一動,眼前這人身長近九尺,比他都要高一些。而且其人魁梧非常,孔武有力,如刀劈斧削過般的面龐上,一對尖刀眉格外引人注目,正是這對眉毛,預示著他的身份,正是當今人皇夏履癸!
只不過和過去相比,夏履癸不光更加魁梧,氣息更為沉重,由於統御天下多年的緣故,他渾身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彷彿任何一人在他面前,都要仰視、膜拜,這就是所謂的人皇之氣!
虞青梧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幼時與自己結拜的異姓兄弟,全身都緊繃著,雙拳緊握之下,指節都泛白。眼前這人是他的結義兄弟,但也是他的仇人,害得虞氏一族東躲西藏五百年、間接的害死親父、祖父的仇人!
夏履癸好似全然沒有發現虞青梧此時的狀態般,他一邊打量著與記憶中相似,卻又有些不同的兄弟,一邊激動道:“我日盼夜盼,盼著你能來斟鄩看看大哥,這一等就是十多年,今日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這個時候金不愁和紀成剛兩人也走了過來,見虞青梧呆立不動,金不愁連忙推了推他,低聲道:“阿樹,行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