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改變了什麼。
“算了,高叔在幫我聯絡著國外的球隊,看能不能出去踢球。老爸是想讓我準備考大學,以後按部就班地繼續平常人的生活,可我真的不想就這麼算了,心有不甘啊。”好像受到了傳染一般,易晨終於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露出了心底一片酸楚。
“能出國也是不錯地,好歹你以前也經過國青隊呢,有了上次世青賽的表現,多少比一般人希望大點兒,高叔有訊息了嗎?”
“不知道,正在問呢,也許馬上就有結果了。”易晨站起身,邊收拾包邊說道:“我要先走了,要不老媽又該擔心了,她總是擔心我最近的狀態,怕我想不開什麼地,呵呵,我不想讓她那麼擔心了,回去了。後天我就不來了,我要好好地給老爸過個生日。”
“行,你去吧。有事電話聯絡!”
盧湛天跟易晨揮手告別,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嘴裡忽然唸叨著:“對不起,小晨。我真的不是有意地”
易晨騎著車晃悠著走向了商場。
他是個孤兒,剛一出世,生母因為搶救不及時離開了人世,而醫院裡也從沒有出現過他生父的身影,就這樣,剛一出生的他就被無情地貼上了孤兒的標籤。連著幾個月都聯絡不到家裡的親屬,無奈之下,被送到了社會福利院,在那裡一呆就是7年,直到被中年喪子的養父母李澤民、沈雲收養家中。
也就在離開福利院那年,有一次他跟著李澤民去清檯體育場看球,被現場的激動歡騰的氣氛深深地感染了,由此他對足球也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李澤民夫婦中年喪子,這次領養了易晨之後相當疼愛他,就連姓氏都依從著跟了生母地,更不用說培養興趣這種事情了。兩個人一商量,就把小易晨送入了清臺體校的足球隊。
易晨的悟性很高,平時也喜歡躲在家裡看看比賽錄影和集錦學習球星們的過人技巧,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自己琢磨點兒小技術,他總是想象自己身臨球星們的比賽中,用自己的想法去試著做出反應,再跟球星們的處理方式做著比較。
悟性高再加上肯吃苦,由此,易晨一直都是清檯體校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頗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而明星閃耀的光環也讓他迅速成為了國青隊和清檯隊重點考察的物件。
看著自己孩子離成功越來越近,李澤民和沈雲的心裡也是異常地開心,然而國字號球隊突如其來的一次骨齡測試,則讓一家人陷入了黑暗的沼澤中。
原來在社會福利院的時候,孤兒的年齡越大,逆反心理越強,願意領養的家庭就越少,所以院長很“好心”地把易晨的年齡給改小了。原本的好意卻讓易晨在此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一封檢舉信投入到足協和媒體的信箱當中,國字號球隊裡有人謊報年齡,與此同時還有不少地方俱樂部的青年隊的梯隊球員都被“篩”了出來,大範圍查處的篡改年齡的行為,這在全國都引起了軒然大波,迫於社會和媒體的壓力,足協對這批球員都採取了重典懲罰,而很冤枉的易晨在各方的跑動下,原本很有希望被“赦免”地,但是人性的劣根性沒能讓易晨避免,地方俱樂部都反對足協私開後門,迫於壓力,足協放棄了對易晨的寬恕,而易晨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兩年的禁賽。
易晨苦笑著搖搖頭,幸好自己的經紀人高叔一直都在為自己出國踢球做鋪墊,這個時候只不過是提前了幾年而已,但是其他小球員呢?只能脫下球衣,回到學校做一個乖乖學生了。
這些無奈不是小小的易晨憑空幻想就能解決地,所以在確定出國踢球之前的一段時間裡,他都在努力地鞏固著英語,即使出不了國,那麼也可以算是提前為自己的高考做打算。
在和養父母共同生活的9年中,易晨一直都沒有放棄踢球,而他也沒有上過一天學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