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可不要如此莽撞,這天下一飲一啄自有其前因後果,萬物存在皆有其道理,本王命該有如此之劫,雖機緣巧合偶入仙途,但萬不可以非人之力破壞這其中規則,況且那洛陽城中那雲夢山的弟子還有那天譴之力都在守護這規則!”林易連忙緊張道。
“這半年的修煉後,臣妾修為已經恢復到鼎盛期的煉精化氣圓滿的境界,即使再遇到那女子,也有了一戰之力,況且根本不需要動用任何道術,只需……即可”陳舞突然輕聲對著林易耳語道。
“舞兒果真是道行高深,只是此事萬萬不可!”林易連忙阻止道,“那賈后畢竟是本王名義上的母親,這世上之人雖是貪心不足,卻最敬孝道,百行孝為先,為五倫之首,若是得位不正,有違人倫,必為世人所不齒。況且本王早已看破這塵世間榮華富貴之事,早已志不在此,只是若要尋得那不世之寶,恐怕必須這號令天下的尊位,況且更是不忍祖宗大好江山落入心懷鬼測宵小之輩,這天下才平靜了二三十年,百姓又流離失所,陷入無休止的戰亂之中!”
“殿下能有此心,臣妾真是深感榮幸之至!”陳舞溫柔回道。
突然只見洛陽城北方向火光沖天,一片嘈雜聲傳來。
“快……,快跟上!”火光之中,一位年過花甲頭髮已經半白的老人正在指揮救火的隊伍,若不是身邊隨從死死拉住,他真恨不得自己也上陣救火。
“張大人,你已經快一宿沒有閤眼了,還是趕緊回家休息一下,有卑職在,這火天明之前應該能撲滅!”跟在張華後面的賈模、裴頠二位大人道。賈模字思範,是賈充的侄子,賈南風的族兄,此時正擔任後軍將軍,掌管洛陽城內禁軍。後軍將軍先為賈謐,賈謐去職守喪後又為賈模,此位置雖不高,但權非常重,賈南風自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親信手中。裴頠字逸民,是賈南風的姨弟,裴家也是當今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名人輩出,此時任右軍將軍,尚書左僕射,拱衛京畿右方又兼副丞相實職。自楚王司馬瑋伏誅後,賈后獨攬朝政,這三人已經同心輔佐賈后三年。
“看著火勢,武庫應是快燒光了,即使滅了火,只怕也所剩無幾,明日老臣有何面目面見聖上啊!”張華心痛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身為百官之首,他知道這燒的可是白花花的的銀子啊,維持這麼大的國家機器運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武庫不僅僅是存著大量的武器兵甲等軍需物資,有秦以來所留的歷朝珍寶和平蜀、平吳所得的大量珍寶,大晉建國三四十年的積蓄都在這裡,只怕這一把大火只剩下一堆灰燼。
“張大人,剛剛武庫火勢尚小,但京城內人心惶惶,內亂之兆,難免讓人懷疑是不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大人命令京城內各守衛部隊堅守崗位,我們二人也是一致同意,這才以至於錯過了救火的最佳良機,大人舍財而保社稷,想皇上和皇后定會體諒大人的苦衷!大人忠於職守,棄小顧大,無罪而有功!”裴頠又安慰道。
“是啊,那種情況下,任誰都認為京城可能又有內亂要發生了!”張華自言自語道。自從惠帝繼位以來,這五六年的時間,他看過了太多這種情況。先是太傅楊駿獨攬政權,後被賈后聯合楚王司馬瑋、汝南王司馬亮誅滅,被誅滅三族,株連而死的共有數千人,連楊太后都被貶為平民,最後更是可憐地活活餓死。僅僅不到一年時間,賈后又聯合司馬瑋做掉了共同執政的司馬亮與菑陽公衛瓘,衛瓘是功勳老臣,有討伐蜀漢、掃平邊患等功,一夜之間子孫九人均慘遭冤殺,真是朝野震撼,朝中大臣難免兔死狐悲。又由於司馬瑋的猶豫不決,失去先機,第二日就被賈后以偽造手詔的罪名處死他,然後賈后終於獨攬大權。
楊駿、司馬亮、衛灌、司馬瑋,一個又一個權臣被誅滅,依然前仆後繼,這位子太讓人迷戀。他看過了太多的內亂髮生,他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