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捏著吉德羅的魔杖,微微顫抖的右手,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平。
他等那個人等得太久太久了,從最初的尋找,到最後那近乎無望的等待,那幾乎將他折磨的瘋狂。而就在今年,就在今天,他再次聞到了那個靈魂熟悉的氣息,那麼冷漠又溫柔的靈魂只能是屬於記憶中的那個人的,他無法再等,也無法顧及到可能的危險,因為他怕錯過了這次,又將是一場無望。
夜正深沉,節日的氣氛自門縫處悄然滑出,適才走廊的鬧劇沒能影響到狂歡者的心緒,他們依舊唱著,鬧著,而在這一年之中唯一的巫師節日裡,教師們也選擇了沉默,於是,一切的校規就被擺放在了兩旁,這一夜,是巫師們的狂歡夜。
“啊,英俊的紳士,在如此深沉的夜晚,您是來找我的曾曾……外孫女西比爾的嗎?”占卜教授房間門前那張唯一的曾曾……祖母畫像打斷了湯姆內心的激動,“可惜,可惜,您來得不是時候,今晚她已經有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他當然知道那個熟悉的靈魂就在此間,只要循著那靈魂的氣息,很容易就能發現那人的蹤跡。
“Alohomora(阿拉霍洞開)!”低聲的呢喃,魔杖輕揮,一陣白光閃過,那本就不設防的大門便被打了開來。
一陣溫暖一陣甜香自屋內溢位,本還在私語竊竊的房間立時變得寧謐非常。
“誰?”
一個穿得花裡胡哨魔力低微的女人率先進入湯姆的眼簾,這是個有趣的靈魂,但是,不,不是他!
“Crucio(鑽心剜骨)!”並沒有回答女人的疑問,照舊是呢喃著咒語,魔杖飄逸地舞過一個複雜的弧線,綠光一閃,便是打在了擋在門前的女人的身上。女人經受不住,慘白著臉滑倒在地上,她甚至來不及尖叫,只能是低弱地呻吟。可惜,還是差了點,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魔杖。
“啪!”水晶球碎裂的聲音自屋內響起。
“砰!”被粗暴推開的大門令湯姆在事隔55年之後,再次看見了那靈魂的主人。
他變了,雖然依舊擁有鉑金的髮色,依舊擁有穿透靈魂的深沉綠眼,但他變了。他不再是那個高出自己許多的強大男人,他變得幼小,蒼白,並且瘦弱。不,也許他從來都不強大,他只是……只是比幼年的自己強大一些而已。
湯姆深沉地看著潘,冰藍色的眼睛在剎那間染成了血紅,那個人變了,但是靈魂的氣息卻在告訴他,那個人沒變。
“湯姆?”潘蒼白地站立在暫時擁有吉德羅身體的湯姆?裡德爾的面前,他不會認錯的,雖然他從不曾親眼看過那雙血紅的雙眼。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沒有言語可以表達內心的情感,只有魔杖可以宣洩所有的恐懼,湯姆什麼都沒有說,在見到潘的第一眼,便已揮起了魔杖,白光閃爍,擊向了毫不設防的潘,巨大的衝力非但繳去了他手中那根用於擺設的強大魔杖,也將他推倒在了架子上,一時,嘩啦啦地一片,所有的水晶球再次掉落在地上,碎裂的水晶片如同雪花,卻在肌膚上劃出條條血痕。
“為什麼要離開?Crucio(鑽心剜骨)!”大聲的呼喊不在乎會否引來其他無關的人,一道道不可饒恕咒閃爍著綠光打在鉑金少年孱弱的身軀上。真是一個好咒語,不會傷害身體,卻是直刺精神,傷害靈魂。
湯姆彷彿是發瘋了一般,揮動的魔杖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然後,鉑金色的少年,越發慘白著臉,難以忍受的痛苦令他跪倒在了滿是水晶碎片的地上,一口鮮紅的血衝口而出,終於止住了紅眼少年的瘋狂,以及怒火。
“對不起!小Voldy!”潘虛弱地睜著眼睛面對著漸漸沉靜下來的湯姆,感謝吉德羅那十分不稱手的,經常消極怠工的魔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