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回現代了。
話說,這古代真的很不好混,尤其是農村。
想想李家莊那一跺全是土的鄉村大道,坑坑窪窪的小路,還有做飯時需要不斷拉風箱的灶臺,陰暗低矮的房屋,粗布的衣裳,粗糙的吃食。
不說粗糧,就是細糧,那也是石磨磨出來的,和現代的精米精面根本就沒法比,大多數蒸出來的饅頭又黑又硬,做的米飯也糙的很,那些養尊處優的小姑娘們如何受得了。
讓她們每天餵雞餵鴨,和雞屎豬糞做鬥爭,還要挑水洗衣做飯,從早忙到晚,一點空閒都沒有,晚上還要掌著油燈做針線,一頓活計做下來,不是被油燈的燈氣燻的滿臉黑,洗都不好洗,就是被房樑上掉下來的塵土迷了眼。
便是睡著了,可還要防著老鼠蠍子蟲蟲蟻蟻的,夏天時不時屋裡角落還有蛇鑽來鑽去。
呵呵,一想到那些現代的嬌嬌女們面對這樣生活時的樣子李鸞兒就想笑。
比較起來,還是她這個末世女比較能適應古代生活,反正對於她來說,古代相比末世而言,那還是天堂呢。
走走停停,一塊餅嚥下肚,李鳳兒又不知道從哪討了一碗水遞給李鸞兒,李鸞兒喝了半碗遞還回去,李鳳兒也不客氣,把剩下半碗喝掉,把碗還回去,兩個人加快腳步往前走。
走不多時,李鸞兒就看到一座四層樓那麼高的木製牌坊,牌坊高大雄偉直立在街市上,所有經過牌坊的人都要繞行,沒有人敢在牌坊底下穿過。
“姐,看什麼呢?”
見李鸞兒停下不走,李鳳兒回頭,就見她呆呆的看著木製牌坊,眼中滿是震驚,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李鳳兒可能認為李鸞兒看到這牌坊想到崔家,心裡不好受,就走過去笑道:“說起來,嚴家的牌坊比崔家建的還早,而且還高出一截來,虧了崔家把個牌坊看的命根子似的,好像有多了不起,也不想想,便是咱們鳳凰縣,也還有個嚴家比著呢。”
李鸞兒再看一眼這古香古色的牌坊,笑了笑,沒有多問什麼,叫上李鳳兒便走。
一路上,她細細的聽路人說話,倒是明白了幾分。
原來,這鳳凰縣城有兩個大戶,一是崔家,二是嚴家。
崔嚴兩家都是大雍建國的時候跟著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只嚴家是武將,崔家是文臣,雖說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又同朝為官,可兩家怎麼都看對方不順眼。
在江山打定,太祖皇帝坐穩龍椅後,文武兩派爭鬥中,崔家先祖害死了嚴家的先祖,從此之後,兩家便結了世仇,一直到現在,兩家互不通婚,更從來不曾往來。
到了世宗皇帝的時候,大約也曾替兩家調停過,不過仇怨結的深了,兩家都恨不得掐死對方,自然沒有調停好,後來北方蒙古人入侵,嚴老將軍帶軍出征,大勝而還,世宗皇帝便命人在鳳凰城西給嚴家建了一座木牌坊,上書忠義之家四個大字。
崔家見嚴家得了牌坊,心有不甘,後來又辦了一件大事,在世宗皇帝臨去世前,便在城東給崔家起了一座石牌坊,上書國之棟樑四個大字,從此之後,崔嚴兩家更是互相看不順眼,什麼事情都要攀比一下。
到了如今,崔嚴兩家嫡系多住京城,鳳凰城裡大多是旁枝經營一些祖產。
這崔家住城東,在鳳凰縣裡多經營農莊,雖說鋪子也有幾個,倒比不得嚴家的商鋪眾多。
而嚴家田產不多,鋪子卻幾乎開滿了鳳凰縣城,也就是這兩家幾乎籠斷了整個縣城的農商之事。
鳳凰縣也故老相傳了兩句話:“嫁得崔家兒,三世吃不窮,娶得嚴家女,金銀滿箱籠。”正說明了這兩家的豪富。
等到李鸞兒在城門處找到王小哥的牛車時,已經得到許多資訊,對這鳳凰城更多了一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