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用上了,她倒是瞧瞧這白虎一出。誰又壓得住誰。
李鸞兒可從來不是什麼好性的人,她也不會因著林氏是嚴承悅的母親而委屈求全,就像是紅樓裡林妹妹所說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可不只指妻妾相爭,就是婆媳之間也如此。
李鸞兒最瞧不得書中那些做人媳婦的因著家裡有個惡婆婆就一再忍讓,搞的自己跟個包子似的誰都能欺負,她記得她小的時候聽過外婆與母親說的一些話,她外婆可是個正經的大家閨秀出身,可就是那樣的出身,卻教給母親一句話,做人,不可以忍讓太過,若一度忍讓成了習慣,誰都會想騎到你頭上去。
就好比做人媳婦的,自嫁過去那日起就太過忍讓公婆,時間久了,不只公婆妯娌覺得那是你應當應份的,便是你的枕邊人都覺得那是應該的,有一日你但凡有一丁點做的不好的,所有的人都會覺得那是你的錯,都想要指責你。
這些話李鸞兒記的特別的深刻,如今想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呢,書上寫的主角那些家人極品什麼的,還不都是主角一家慣出來的,總結成一句話,你是包子,就不要怨狗惦記著。
“妹子。”顧大娘子有些擔憂的瞧著李鸞兒:“這麼做,成不?”
“有什麼不成的。”李鸞兒勾唇一笑:“我那婆婆有顧忌,我可沒什麼好怕的,總歸我是棄婦,叫人休過的,就算是鬧的狠了,我不嫁了總成吧,我自己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又不是那嬌滴滴的大家姑娘,我怕甚麼。”
這話倒是真有志氣,顧大娘子聽了就在想,當初她在孃家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志氣,付姨娘母女絕不敢那樣對待她。
說起來,還是她底氣不足,她可沒李鸞兒的心性手腕還有那樣的武藝,離了顧家,她根本無處可去,自己也養活不了自己,這才叫人拿捏,可李鸞兒完全不一樣,她不只能養活她自己,就是一個大家族她怕是都能養活得了,自然做事就沒什麼顧慮了。
“你說的倒也是。”顧大娘子這麼想著,全覺得嫁到嚴家委屈了李鸞兒:“總歸他嚴家大公子也不是什麼好的,就是有才學又如何,這腿斷了,連路都走不了,你嫁過去不只要操持家務,還要照顧他,他家要真鬧起來,咱們也不怕,大不了以後咱們再尋好的去。”
李鸞兒一笑,倒沒有再說什麼。
瑞珠這廂去前院叫人備了飯菜,在前院擺了四五桌酒席,請那些來抬嫁妝的人吃喝一通,她則去廚下找著李春。
彼時李春正在廚房和鄭嬸子做些醃菜,兩隻手上都沾滿了調料,瑞珠見了趕緊打了盆水叫李春洗乾淨,又擰了帕子給他擦手,一邊擦一邊道:“大爺,大娘子說叫你去花園裡將那白虎提出來帶到前院,說那是她的嫁妝。”
李春呵呵一笑:“知道了,白虎,嫁妝。”
說完,李春不待手上擦乾,一甩手就出了廚房,一路疾行去了後院,那白虎自昨天被李鸞兒揹回來就扔到後院裡,用個大鐵籠子困住,從昨晚到如今只吃了一隻活雞,這會兒正餓的狠了,一見李春來,立刻咆哮著想要撲過去。
李春跟李鸞兒也曾打過幾次獵,見到白虎也不害怕,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伸手開啟鐵籠子,眼瞧著白虎就要撲到他身上,李春伸手一拳出去,就聽到撲通一聲,那隻成年白虎就這麼被一拳捶了回去,李春一指白虎:“壞,吃人,打你。”
說著話,他親自進了籠子,按住白虎又是幾拳。
那隻白虎分外受傷,它原在山林裡好好的,自由自在的做著它的林中之王,可偏就有人非不讓它安生,闖到深山老林裡將它暴打一頓,打的它再威風不起來,後來又被那個小娘子如貨物一般背到這個地方,還關進鐵籠子裡。
它堂堂的山林霸王像狗一樣蜷縮著,連飯都吃不飽,好容易那嚇人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