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李鸞兒笑著喝了口酒:“你若有時間就去我那裡,我教你幾樣新鮮的。”
“我敬嫂子一杯。”嚴宛秀心裡喜愛,就端起酒來和李鸞兒碰了一杯。
林氏原還想刺上李鸞兒兩句,可一聽李鸞兒答應教嚴宛秀做點心,也就只能作罷。
再與媳婦不合,她也要替親生女兒打算,現如今,嚴宛秀的親事是她心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為了叫嚴宛秀在婆家日子過的好些,學點心是必要的,雖然說林氏不是很相信李鸞兒能做出什麼好點心來,可她卻不敢賭那一丁點萬一。
要是萬一李鸞兒於點心一道上拿手呢,那她說些酸話豈不是耽誤了宛秀麼?
本著這樣的心理,林氏倒是安靜了。
緊接著,幾個小輩湊到一起喝酒划拳,淑秀為人最是活潑,她拽著李鸞兒一起划拳,宛秀也在一旁幫說,李鸞兒推辭不過,只能依著她們,和淑秀划了一會兒拳,被灌了好幾杯酒,又說了個笑話才算是叫這姐妹四人放過她。
小輩們一旁打鬧,林氏妯娌三個也坐在一起說說笑笑,這時間就過的快了許多,沒用多久,就聽到陣陣爆竹聲響,又有煙花的聲音,淑秀一聽到外邊的熱鬧便站了起來:“我也去放個爆竹。”
“你且坐下。”周氏瞅了淑秀一眼,用著很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你一個千金閨秀做什麼不好,非得跟個傻小子似的放爆竹,叫人看見成什麼樣。”
“是啊。”林氏也笑了起來:“我勸你一句還是莫去了,倒不是我這當大娘的容不得你玩,實在是大年節下的放爆竹的那樣多,說不得能出什麼危險呢,萬一炸著了可如何是好。”
“你大娘說的對。”周氏聽的也直點頭:“爆竹最是危險不過的,你忘了去年年節的時候古家小子叫爆竹將手指都炸掉了麼,那是小子,就算是傷著了只要養好也沒什麼,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萬一傷著了,好好的一張臉毀了今後可怎麼過活。”
周氏這句話嚇住了淑秀,她吐了吐舌頭:“我也不過那麼一說,又不真去。”
林氏這時候卻笑出聲來:“不過淑秀要是愛看那個倒也無妨,你嫂子最是有能為的,叫她放了與你們瞧。”
“真的?”淑秀聽的眼前一亮。
“這是自然的,你沒瞧見你爺爺都誇獎你嫂子麼。”林氏點了點頭,又看向李鸞兒:“鸞丫頭帶她們幾個出去玩吧,放爆竹行,可千萬別傷著。”
她笑意融融,說話也極和善,猛的一瞧似是個慈善長輩。
可是,她這些話裡卻給李鸞兒設了好幾個陷井,叫李鸞兒一個媳婦家不在屋裡伺侯長輩,反倒是出去放爆竹胡鬧,傳出去,可對李鸞兒的名聲有礙,尋常人也就罷了,李鸞兒這種被人休棄過一回的便更加會被人說道。
再有,李鸞兒可是帶著四個嚴家姑娘出去,她是長嫂,四個姑娘的安全可全擔在她身上,一個照顧不到,她就有天大的罪責。
另外就是林氏話裡諷刺李鸞兒有能為,更是在說嚴老將軍偏心。
李鸞兒將這些話聽的真真的,心中又給林氏記了一筆。
如今年節下的,林氏說出這樣的話來,李鸞兒雖然不情願,可還得照做,她起身帶著嚴家四位姑娘出了屋子,尋了個避風的地方抬頭去瞧燃放的煙花。
淑妃看了李鸞兒一眼,有些愧疚:“嫂子,真是對不住了,要不是我非要放爆竹,嫂子也不會這樣為難。”
“我為難什麼?”李鸞兒撲哧一聲笑了:“你以為只你會胡鬧麼,我小的時候比你還能折騰呢,那年初二跟我孃親去外祖家,那日天氣也暖和,外祖母和母親幾個在外邊賞梅,我就約了幾個玩伴放爆竹,誰知道那爆竹竟是不好的,點著了不往天上跑,偏偏平著往地上亂躥,一個不注意竟然鑽到外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