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天氣地裡怕要顆粒無收了,地皮子幹成那樣。明年有沒有收成還說不上呢,咱們總得讓這糧食能夠堅持吃用兩年吧,我想著,咱們家裡該節儉些了。”
施藍這話說的很好。也是為著長遠打算,嚴宛秀聽了直點頭:“嫂子說的是。我也琢磨這件事了,老太爺那裡到底年紀大了,再者,咱們再怎麼儉省也不能省老太爺的。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太太和老爺是分開吃的,老爺倒是節儉些。太太那裡卻有些過奢了,等我與太太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減上一兩個菜,至於咱們,每餐那麼些菜也有些多,便減上些吧,一餐有兩三個菜就是了,暈素搭配著來便成。”
“妹妹說的極是。”施藍笑了笑:“不過這事還得妹妹與太太商量,我若是去見太太,說不得要被太太罵出來的。”
嚴宛秀也知自施藍揭了林氏賣糧的事之後,林氏就與她別了勁,時常的給她臉子瞧,施藍平日裡能躲著林氏便躲,實在躲不開了才硬著頭皮上的,要是叫施藍與林氏講要減林氏的份例,說不得真被林氏給罵出來。
說起來,施藍那時候怕也沒安什麼好心思,所以,老太爺才下了林氏管家的權,也不叫施藍管,只叫嚴宛秀管家,不過,施藍也是個能的,天天哄著老太爺,時時的表示自己錯了,認錯態度極好,再加上嚴宛秀一個人也確實有些忙亂,老太爺才叫施藍也幫著管家的。
若說別的,施藍這樣拿嚴宛秀當槍使,嚴宛秀是不理會的,只是,如今嚴家確實糧食很不夠食用,施藍的想法也是好的,少不得嚴宛秀得出頭一回了。
嚴宛秀抿嘴一笑:“嫂子放心就是了,這事我與太太商量去。”
兩人正說笑間,便見林氏屋裡的林福家的快步進來,她一進涼亭就給嚴宛秀和施藍見禮:“見過大娘子,見過二少奶奶。”
嚴宛秀一笑:“林姐姐今天怎麼來了?”
林福家的笑了笑:“奴是奉太太的命來的,太太叫大娘子將倉中糧食取些來給舅爺家送去。”
就是這一句話,嚴宛秀和施藍同時變了臉色。
施藍更是高聲道:“太太有沒有告之老太爺?”
林福家的似笑非笑的看著施藍:“二少奶奶這話問的,這家裡還是太太當著的,沒的什麼事都要問老太爺的理兒,再者,不過是些糧食罷了,舅爺家現如今揭不開鍋,難道不該接濟接濟,太太可是說了,咱們家的糧食若是不夠,只管與大少爺要就是了,大少爺那裡人口簡單,糧食多的是,他怎麼著都不能看著親孃老子捱餓不是。”
嚴宛秀聽的拉下臉來,她心裡滿肚子的怒火,可林氏到底是她的親孃,她總不能對著林氏派來的林福家的發火吧,只得壓下火氣強做笑臉:“這怎麼成?大哥去年才分家,能有多少糧食,他能擠出一些來接濟咱們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就有這麼一大家子人要大哥養的理兒,再者,大嫂身懷六甲,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要是,要是因為這事叫大嫂動了胎氣可怎生是好。”
嚴宛秀這意思便是要推脫了,林福家的一聽更加冷笑起來:“大娘子莫忘了,你可是太太肚子裡爬出來的,舅爺那可是你的親孃舅,你就不心疼?”
看嚴宛秀面色脹紅,林福家的繼續道:“親戚之間互相幫助是難免的,如今接濟舅爺家一些,等過了這個難關,舅爺家就會把糧食還回來,說不得哪時候還得用得著舅爺接濟呢,大娘子若是不願意出糧食,說不得舅爺要跑到大少爺那裡討些來,到那時候,還是大娘子臉上不好。”
林福家的實在太過得意了些,竟是踩起嚴宛秀來。
這話直氣的嚴宛秀臉色更紅,手都顫了起來,那林福家的一絲都不覺,又上前一步:“好大娘子,你還是聽太太的吩咐去做吧。”
她才湊近了,不想嚴宛秀咬牙將胳膊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