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怎麼能輕言一個死字,朕這些時日是真忙。真沒顧得上看鳳兒去,明兒,不。今兒朕便去永信宮瞧鳳兒,鳳兒。咱萬萬不能胡言亂語啊,你……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叫朕如何是好。”
說話間,德慶帝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也哭了起來。
“陛下!”柳木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提醒德慶帝什麼,李鳳兒將眼一瞪:“我與陛下兩口子的事情哪裡容得下你一個奴才在這裡插嘴,銀環,將他給我打發走。”
“是。”銀環抱拳應了一聲,對柳木一陣冷笑,伸手按住柳木便摘了他的下巴,叫柳木心中便是有千言萬語也開不得口。
“陛下。”李鳳兒眼淚不住往下掉,伸手摟了德慶帝哭的那叫一個委屈:“陛下疼麼,我是氣不過陛下寧可幫著柳木一個奴才都不幫著我,俗話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陛下後宮人多怕也輕易記不得我的,可到底咱們也算是夫妻一場,陛下難道就不能念著我的好。”
“鳳兒。”李鳳兒這一番話將德慶帝感動的更是眼都紅了,摟了李鳳兒不住勸慰:“鳳兒莫哭,都是朕的不是,那個曹萍你即是喜歡便叫她伺侯你便是了,憑的什麼柳木哪裡比得過你,莫哭了,你這一哭叫朕心裡也不好受。”
陛下啊!
柳木被放倒在地上,耳邊聽著德慶帝對李鳳兒所說的綿綿細語,這心裡抓心撓肝似的,他不知道這世間到底怎麼了?分明是要叫德慶帝訓斥李鳳兒一頓與他出氣的,哪裡想得到他和德慶帝這主僕二人在李鳳兒跟前竟是一丁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不但被打了一頓,反而還得說好話安慰那打人的,實在是……柳木很不明白德慶帝為什麼就捨不得對這樣潑婦似的李鳳兒說一句重話。
“都是陛下的錯。”李鳳兒推開德慶帝,滿臉的幽怨:“若不是陛下,我也不會如此丟人現眼。”
“朕的錯,都是朕的錯。”德慶帝早就已經被李鳳兒鬧的受不住了,這時候自然投降:“朕給鳳兒陪不是了。”
李鳳兒一邊收拾妝容衣衫一邊咬牙道:“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柳木是陛下的人,他有得罪我的地方我打一頓出出氣便是了,倒也不要求陛下怎麼懲處他,陛下既然事忙就帶他趕緊回去吧,天氣冷,陛下小心身子。”
說到這裡,李鳳兒又瞪柳木一眼:“狗奴才,你幾時攛掇陛下給你找回場子不成,偏這樣大雪天,這樣冷的天氣叫陛下在外邊胡走亂串的,陛下傷了身子你可吃罪得起。”
這柳木哪裡能說得上話,叫李鳳兒一頓連罵帶損,想死的心都有了。
“陛下。”李鳳兒替德慶帝整了整衣衫,又將他的披風繫緊一些:“陛下回去記得喝些薑湯發發汗,莫凍著了才是。”
“朕曉得。”德慶帝笑著答了一句,對於李鳳兒的關懷很是受用。
“即如此,我也告辭了,陛下出去玩的時候還請小心些,莫叫我記掛才是。”李鳳兒行了禮,帶了一群宮娥太監就往回走,德慶帝等了一會兒也叫了太醫將柳木的下巴合上帶他回萬壽宮。
到了萬壽宮,柳木長跪不起:“奴婢實在沒有臉面再替陛下辦差,還請陛下責罰奴婢。”
德慶帝攤了攤雙手長嘆一聲:“柳木啊,不是朕不與你做主,你也看到了,賢妃實在太過厲害了些,連朕都敢打更何況是你,朕被打了也沒覺得如何的大失臉面,你也就……當吃了啞巴虧吧。”
這話說的,德慶帝的意思便是我是帝王都被她打了,且我也沒覺得如何,你一個奴才不過是捱了幾巴掌人家那是看得起你,你還想要怎樣。
柳木聽的滿心的血淚啊,險些一口老血噴將出來,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陛下,奴婢受些委屈沒有什麼,可是您……您是萬乘之尊啊,怎能叫一個女人這樣對待?”
柳木在做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