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
夏雲煙鄭重點頭。
於希笑著帶她進了翠微別院,又一路疾行進了李鳳兒的院子。
李鳳兒正為她房中突然多了好些伺侯的人而為難,卻不想一會兒的功夫於希又帶了一個美貌姑娘進來,李鳳兒看了於希一眼,又瞧瞧那個約摸有二十來歲的姑娘,嘆了口氣:“於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於希笑著上前見了禮:“娘娘,官家派奴婢給娘娘挑了些人送來伺侯,娘娘且先用著,若是覺得不合意奴婢再給娘娘換。”
說話間,於希推了推夏雲煙,小心的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娘娘,這位是夏雲煙姑娘,以前曾是東府密探,她在青樓呆了許多年,無論心計手段還是忠心都足以叫人放心,娘娘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她便是了。”
李鳳兒挑了挑眉,這才仔細的打量夏雲煙,卻見她雖是出身青樓,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風塵氣,站在那裡清清靜靜姿態又足夠恭敬,叫人挑不出丁點不是來,不由對她先讚賞了幾分:“即是你挑的就先留著。”
李鳳兒扶著銀環的手起身:“於希,我是信你才留下他們的,你心裡可明白?”
李鳳兒這話的意思是,若單是官家派來的說不得她都不留,她是因著於李兩家的情分給於希面子才將人留了下來,希望於希以後不要給她添亂添堵。
於希這樣的人精哪裡能不明白的,笑著又行了禮:“小的明白,娘娘且請放心便是了。”
“即如此,你下去吧。”李鳳兒似笑非笑的看了於希一眼,揮了揮手,轉身對夏雲煙道:“即是於希對你頗為推祟,本宮便也信了你,以後你跟著本宮旁的本宮倒不計較,單隻忠心這兩個字必得做到,若是你對本宮忠心,本宮也虧不了你,若是叫本宮知曉你哪裡背叛了本宮,本宮可不管你是誰帶來的,照樣叫你生不如死。”
夏雲煙垂頭,一臉鄭重之色:“奴明白,奴必對娘娘忠心不二。”
“好話也莫說了,以後本宮瞧你的言行。”李鳳兒笑了笑:“進來吧。”
於希眼瞧著李鳳兒帶夏雲煙進了內室這才告退離開,他從李鳳兒的院中出來便大大的鬆了口氣,剛才這位前賢妃娘娘說話做事的姿態真真像極了她那位姐姐,叫於希都差點受不住。
於希搖頭苦笑一聲,心裡替官家很是擔心。
他雖不是很明白男女之情,可也瞧出李鳳兒對官家應該是死了心的,可官家呢?於希比誰都明白官家對李鳳兒的心思,這以後一個人還存情義,另一個人卻是冷心絕情,到底誰要承受煎熬,於希不用想都明白。
層層疊疊的宮牆一再昭顯了皇宮的威嚴,可也將宮中的女人圈在其中,一世不得自由。
穿著素淨衣裙的女子緩步走在宮牆內,繞過一個個的門樓,走過一堵堵宮牆。走了好久才在一處小屋前停下。
她左右瞧瞧步上臺階推門而入。
“白美人。”小屋內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進來的女子應了一聲,靜靜的站在屋裡不動不言。
一扇門被從內推開,黑暗的屋中走出一個穿了太監服飾的三十來許面目絲毫不出奇,叫人就是仔細盯著瞧也瞧不出他眉目間有任何特徵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在白美人面前站了一會兒,笑了笑:“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引起官家的注意,主子很滿意。”
白美人低頭:“奴的命是主子救的。奴為主子萬死不辭。”
“很好。”男子滿意輕笑。將一個小小的荷包交到白美人手上:“你將這個荷包帶在身上,要努力的迷惑官家,叫他近你的身……明白嗎?”
“是。奴明白。”白美人輕輕一笑,笑容中有一些素淨的悽慘的美感。
男子點頭:“我們能為主子的雄心壯志盡忠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