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不十一人……將王子府邸中數百名侍衛戰至只剩下幾十名,這些十一人到底… …
第五十八回
我沒有妄自猜測,只是盯著卦衣,面無表情地卦衣。
王子從侍衛身邊穿過,準備向城牆走去,那侍衛首領忙一把抓住王子道:“殿下,小心逆賊……”
王子將他的手拿開,看著卦衣大聲問道:“本王就問你,為何?”
卦衣突然笑了,動了動身子,此刻我才看到他腰間繫著一條繩子,而繩子的另外一頭在 城牆之外……
卦衣搖頭,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將頭盔扔了下來,頭盔在空中翻滾,最後落到了王子的 腳下。
所有人都看著那頭盔,頭盔在地上滾落之後,上面的鮮血和泥土混在了一塊兒,掩飾住 了那頭盔原有的光輝。
王子低頭看著那頭盔,又抬頭看著卦衣道:“當年,本王親手將這頭盔戴在你頭上,告 訴過你什麼你還記得嗎?本王告訴你,從今以後,你手中便掌握著本王的生死這是本王給你 的權利,這種權利如今天下只有你一人獨有,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的餉銀高處宮中所有同 等武將,你有什麼不滿足?”
卦衣舉著長刀,不發一語。
王子:“天下……整個天下本王只賦予了你一人這樣的權利,但今**為何要這樣?”
卦衣將刀柄倒置。
王子伸手指著他:“為了一個女人值?”
卦衣開口道:“值”
王子笑了:“值?一個本王都不要的女人,值?”
卦衣重複道:“值”
王子哈哈大笑:“天下、權利、富貴難道都比不上這樣一個整天都想離開本王的女人? 值?”
卦衣重複:“值”
王子點了點頭:“她離開本王,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鄉野間民婦一個民婦值? ”
卦衣依舊重複:“值”
王子又說:“為了這個女人,你會失去一些,你會失去將來成為朝中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值?”
卦衣機械性地重複:“值”
王子咬緊牙,嘴唇邊都已留下鮮血,他恨的不是卦衣,他恨的是一個男人怎麼會拋棄 大業,只是為了一個女子
城牆之上的卦衣將刀插在城樓之上,將繩子重新勒緊,卸下半身鎧甲,跪在地上,對王 子磕頭。磕完後,卦衣起身大聲說:“殿下……我欠您的恩情只能等來世再報,但小人還 是想勸殿下一句,就此收手,你這樣做也不值得。”
王子大笑,笑得越來越大聲,笑聲中夾雜著一絲地無奈,但更多的是怨恨無盡的怨恨
卦衣握緊長刀,拔起,雙手握刀:“殿下,不要再問,你再問,我依然會回答你——值 ”
王子轉身背對卦衣,點頭,輕聲道:“好值”
王子又抬眼看著那名頭領,說:“攻……”
攻
那名頭領提起刀,第一個衝向城牆邊上,霎時間,城牆邊又倒下一片……
王子背對著城牆,閉上眼,說:“這十人……是本王的親信,本王信他們超過任何人, 但親信卻為了一個本王座下的統領背叛了我,為什麼?”
我看著前方,肆酉在我身後,手握緊了刀,蓄勢待發,我忙一把抓住肆酉的手,示意她 不要輕舉妄動。
我抓住肆酉手的那一剎那,感覺到肆酉身子微微發抖。
我的目光從王子的臉上移到了城牆,城牆下,那兩名卦衣手下的侍衛已經被其他人給團 團圍住,其中一人胸中已經插進了兩柄長刀,但依然拼命地揮舞著,另外一人雙眼已經 被刺瞎,但還是緊靠著城牆,拼命廝殺。
他們剩下的生命什麼時候結束,